今晚師傅請客，你們來不？他也想好好謝謝你們。”左沙盛情邀請季素素，陸司辰和淩霄。季素素微笑婉拒：“今晚我要去參加宴會，是工作。”季素素說到最後，連笑容都沒了。一臉的拒絕工作。“而且還是不要讓人看到季素素和江北有過多接觸好。”陸司辰補充。左沙連連點頭：“對對對，現在我是你養的小白臉，不是我師傅他們。”季素素直接一拳上去，你認真的？左沙歪著嘴角自嘲：“就連我，也得鬼鬼祟祟地去，現在我可要跟潘長安他們同流合汙了。”陸司辰和季素素認真點頭。現在左沙屬於臥底，跟江北那邊接觸越少越好。有必要的話，有可能還要演一出師徒關係破裂的戲。坐實左沙為了仕途願意拋掉一切。左沙的笑容變得痞氣起來：“公主大人，你怎麼都不來警局來找我？你也太忙了。”左沙的話像是撒嬌。倒是提醒了季素素。他們這兒，還演著戲呢。季素素不去不太正常。季素素看陸司辰：怎麼辦？這可又是你提議的。陸司辰忽然感覺又是一陣反胃。明明他胃潰瘍都好了。左沙看著陸司辰那扭曲的表情，樂了：“辰，你真大方！”左沙又給陸司辰一個大拇指。陸司辰臉都黑了。“哈哈哈——”左沙笑著就走了。陸司辰大歎一口氣。跟藏龍走紅毯，他提的。讓季素素去追左沙，又是他提的。他提的時候沒想到他和素素會在一起。因為他沒想到感情，有時候並不一定會像煙花那樣激烈。是他和季素素的默契與心有靈犀。讓這段感情變得水到渠成。如同涓涓流水，脈脈入心。發現時，情已濃。“淩霄，我們走吧。”陸司辰心累地叫淩霄。自己提的建議，為了大局咬牙也得繼續下去。卻看到淩霄看著彆處發呆。一絲感應入了他的心。他對淩霄又生出了一些複雜的，從未有過感覺。“霄？”季素素也喚了一聲。淩霄立刻回神。那一刻，陸司辰已經明白了一切。他怎麼會那麼遲鈍！他以前，真的太機器人了。除了工作。他從來不關注彆人的心情，不在意彆人的情緒。而當素素喚醒他心底的七情六欲時。他才感應到了身邊人的鮮活。才能看到原來他沒有看到的東西。晚上的宴會淩霄帶著季素素去。這是原本的計劃。一來淩霄對外還是季素素的司機。二是陸司辰也不愛參加這種活動。他和肖岩也還有彆的事要忙。臨近年底，全是這種盛會。幸好季氏人多。不然季素素得跑死。今晚的星光璀璨，是舉辦在江南的娛樂圈年會。明星，資方，各種娛樂圈的人，都會到場。還會頒獎。去之前，季素素還要去化妝。她的禮裙是高端定製。同樣也是季氏旗下的奢侈品牌。就跟女明星走紅毯一樣。她身上的穿戴也同樣帶著營銷目的。淩霄看著後視鏡裡還沒去就已經滿臉疲憊的季素素。他怎麼那麼遲鈍？陸司辰開車時。季素素總會坐前麵。而他開車時，季素素更喜歡坐後麵。“宵，你說肖岩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季素素還記著肖岩那句話。淩霄有些心堵心煩地收回目光。他現在是季素素的司機，是她安全的守護者。他不能有太多雜念。他開始清除雜念，認真開車：“我也不太清楚，我原來隻是個司機，但有一次有個富二代喝醉酒對季素素不軌，後來這個富二代就神秘失蹤了。”季素素微微驚訝張唇。腦中某個快要癟掉的腦泡炸開。那是一個私人的派對。酒，可疑的藥物，隻穿睡袍的男模女模。他們像是商品一樣被人挑選。空氣裡到處彌漫著淫靡的氣味。一個微醉的男人走向她。渾濁的眼睛，下流的神情。他說要跟她快活。她說滾。他拉住她說她是女海王。他也是一個海王。今晚就想跟她比比床上的技巧。看看到底是男海王厲害。還是女海王更厲害。然後……公主大人拿起手機搖人。他被保鏢拖走。從此消失在公主大人的眼前。但季素素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消失了！“到現在都沒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淩霄說完，自己手臂都起了雞皮。他沒親眼見過。以他這個司機的級彆還無法深入季氏。但從辰製止肖岩的眼神看。辰一定清楚。“季氏的惡遠遠超過你的想象。”淩霄的眼神陰沉下來。裡麵是隱隱的恨意。季素素抬臉：“是會把詹睿弄出來拆散了賣？”季素素話一出口，淩霄後脖子都涼了。他僵硬地看向後視鏡，裡麵的季素素一臉平常。那麼殘忍變態的話，她居然就這麼平淡地說出口。宛如她經常那麼乾，習以為常！淩霄不禁開口：“你果然更像是季氏的人。”“哼。”季素素歪起嘴角陰邪的笑。她不介意有人把詹睿拆碎。詹睿是在那些女孩兒活著的時候解剖她們的。他對她們的殘忍行徑，死百次都不夠！季素素也覺得死刑真是對詹睿太仁慈了！淩霄暗暗慶幸幸好季素素是好人。不然，她才是整個江南最恐怖的存在！另一輛車上，陸司辰對著膝蓋上的電腦出神。他以前沒察覺到淩霄的感情。淩霄也沒察覺到他。三個人在一起自然又舒服。現在，他們彼此察覺到了。今後的相處會不會變得尷尬。“我太遲鈍了……”他輕喃出口。肖岩偷偷瞥他一眼，笑：“你哪裡遲鈍？下手那麼快，都沒給我們機會。”陸司辰立刻轉臉看肖岩。肖岩說話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他能看出來。肖岩還在繼續說：“咱家小公主本來就長得漂亮，現在心又正，對壞人又夠狠，這種女王一樣的魅力，還有幾分壞女人的感覺，你說哪個男人能擋得住？”陸司辰越聽臉越沉。肖岩是在誇季素素，他是該高興。可同樣，正是彆的男人盯著他女人誇個不停。他的心裡快要被醋淹滿。因為他看出來，肖岩這段話，是真心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或許將來會是一個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