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奇圍到季素素周圍看手機。果然，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老頭頭像發過來的“抱大腿”表情包。那條大腿用的還是明確是女人的腿。季素素伸手順勢往上翻了翻。上麵就是煙雲發給他師傅的那條語音，說她能“轉移死亡”。結果，他師傅過了那麼久，就發過來一個“抱大腿”表情包？煙雲抱完站起身，拿回手機一臉認真：“我得彙報一下，我抱完了。”“……”季素素忽然想揍人。煙雲修的是什麼不正經的道！“煙雲，你到底在哪裡修道？”陸司辰問出口了。淩霄和錘子再加上小墨一起坐上沙發。人人正經嚴肅，像極了麵試現場。煙雲還在忙著發短信，盤腿坐在原地隨口答：“昆侖啊。”“昆侖沒有道教學院。”陸司辰目光深沉了。“是昆侖秘境，隻能告訴你們。”季素素幾人對視，昆侖還有秘境？“所以那裡信號奇差，我現在給我師傅發短信，師傅那邊得一個小時之後才能收到。”這信號慢的……“你說你修仙，能禦劍不？”淩霄帶幾分調笑地問，但目光卻不離煙雲的臉。他要捕捉煙雲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我才修煉十幾年，禦不了，但能捉鬼？”煙雲揚起臉，笑得一臉純真，“隻要我在，鬼絕對不敢近你們身，你應該能感覺到。”煙雲指向季素素。季素素一怔，她的確感覺到了。並且，還告訴了陸司辰。這樣一看，煙雲又真像幾分修道者。陸司辰也微微擰眉。這個煙雲的話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無法判斷。但是他剛才已經讓人快速地調查了一下。主家確實有大師坐鎮。季子墨坐在大家之間越聽越迷糊，什麼鬼？是那個鬼的鬼！他有點害怕地抱住季素素的胳膊。陸司辰試探地問煙雲：“季氏主家有一位大師，名為閒鶴大師，是你的師叔？”煙雲變得迷惑：“閒鶴？誰？沒聽說過，我師叔道號清川真人，或許他入世改名了。”陸司辰微露驚訝。季素素和淩霄一起看向他，對嗎？陸司辰對他們點點頭，隨即再次看向煙雲：“抱歉，是我搞錯了，的確是清川真人。”煙雲笑了笑，卻忽然變得嚴肅：“那你們要小心他！”幾人一怔，卻見煙雲的目光都警戒起來。煙雲往眾人麵前挪了挪：“我師叔修為比我高，他不僅僅會煉丹，還會一些道術，你們的八字切記不能到他手裡，不然，他能殺你們於千裡之外！”淩霄和錘子不由自主抱住了彼此的胳膊。真有那麼玄乎。但陸司辰的神色卻變了。他的眸子開始失神。黑暗的記憶正從腦海深處湧出。將他的黑眸開始覆蓋。季素素也微咬大拇指沉思。殺人於無形？還能千裡之外？隻需要知道一個八字？“我師傅說我師叔已經廢了，身上有了太多殺孽，所以現在師叔連昆侖秘境都進不了了，就拿不到我們昆侖裡的好藥材，也就煉不出好的仙丹。”煙雲說完立刻站起像做賊一樣到陽台門邊眺望遠處：“我也得小心點，師叔如果知道我出來，肯定要打劫我。”煙雲想了想，又跑到零食櫃裡拿出了幾大包薯片。拆開就狂吃。他那副樣子像是豬拱食一樣。“煙雲哥哥，沒人跟你搶……”小墨忍不住說。煙雲塞滿一嘴薯片：“我得多吃點凡間的東西，我身上的靈氣才會沾染濁氣，不被師叔察覺。”季素素幾人麵麵相覷，也不知煙雲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陸司辰看看手機，對季素素點點頭。季素素明白，和龔院長約的時間到了。她站起正色看小墨：“小墨，該上班了，你準備好了嗎？”季子墨立刻一臉嚴肅，擺出老成的表情，大聲說：“我準備好了！”季素素讚賞和驕傲地拉起小墨。煙雲立刻抓起所有薯片跟上。季素素可是他的課題，他得時時刻刻跟著。等季素素走了，錘子才徹底放鬆下來。淩霄看著他那頭鳥巢就氣悶，拉起就走。“霄哥你乾嘛——”錘子本能抗拒出門，雙手抓著門框。淩霄一把薅住錘子的蘑菇頭：“帶你去理發，你裡麵都能藏蟑螂了！”錘子一愣，下意識出口：“你怎麼知道我頭發裡有蟑螂？”瞬間，淩霄像觸電一樣鬆開手，就怕真有小強爬上他的手！錘子咧著嘴嘻嘻一笑。他喜歡他這頂蘑菇雲頭，滿滿的安全感。龔學禮還是第一次到像季氏大樓這種高檔的寫字樓裡。他忍不住停住腳步站在大廳仰頭看這棟高樓。一層又一層。像極了人要爬的圈層。有時候爬到頂了，還要掉下來。學曆高的，比不高的，或許在一開始起步會高一點。但能力不行，很快就會被超過。學曆和能力一直是教育界爭論的話題。誰都能看出現在的教育存在很多問題。是一個老師和家長要一起來解決的難題。很多人的天賦在應試教育中被埋沒，或是徹底喪失。他這個老教育家看得最清楚。所以，當季素素表達要建造這樣一間學校時。他心動了。或許每個孩子在出生時，都是某方麵的天才。天才不一定非要是數理化過人。他也可以是在機械上，生物上，建造上，烹飪上等等的天賦。這些人，同樣也會是一種稀缺的天才。季素素一行人趕到時，就看見龔學禮站在大堂打量他們的大樓。儒雅的學者，讓他周圍的時間也變得緩慢起來。獨特的氣質，讓他即便僅僅是站在那裡，也能讓人有鶴立雞群的感覺。甚至老先生身邊有帥哥走過。也蓋不住他那份獨特的，普通人沒有的氣質。“那個老者好有氣度！”煙雲忍不住說，嘴裡還在不停吃。現在大家明白煙雲那樣吃，是為了趕緊沾染他們人間的濁氣。聽著總感覺有點冒犯外加氣人。顯得季素素他們都很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