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車靜靜向前行駛，季素素也依然淡漠地注視著前方幽靜的山路。“司馬先生曾是李秘書的助理，因為知道了一些不可說的秘密，被清川千裡暗殺在遊輪上，現在，您有記憶了嗎？季滿舟。”季素素忽然直呼名諱，讓季滿舟臉上立刻沒了笑容。而李久梁老先生目光已經完全沒有早上的溫和，裡麵隻剩陰冷。“你還知道什麼！”李久梁老先生沉沉問。陸司辰停下了車。季素素下車站在那座仙閣前，雙手背在身後隻看麵前，不看身後：“這就要問陸司辰了。”季滿舟和李久梁立刻陰沉地看向坐在駕駛位上的陸司辰。陸司辰捏了捏方向盤，才努力壓住心底的恨保持平靜。他慢慢側轉身，憤恨地盯視季滿舟和李久梁：“我就是司馬銘和梁茹的兒子，司馬辰！”李久梁的眼中在驚訝之後隱隱浮出了一絲欣慰。司馬銘是他最得意的門生，殺他非他所願。但是，他忠誠於季滿舟。他自知自己罪不可恕。季滿舟微微眯起深沉的雙眸，他想起來了。“哼，是不是你殺的人太多，想不起來了？”陸司辰冷哼，“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子孫的命也要！”季滿舟的眼底已經浮出了狠意，完全沒了白日對季素素的寵溺。李久梁老先生開始慢慢失神。他在季滿舟身邊，自然冷酷與麻木。但是司馬銘這件事，還是刺痛了他的心。他當時是真心把司馬銘作為徒弟來帶的。難怪他以前看陸司辰的時候回有一分莫名的欣賞。原來，他是自己徒弟的兒子。“哈哈哈。”季滿舟卻突然笑了起來，不屑地看著陸司辰，“你能改變嗎？”五個字，帶出了季滿舟的蠻橫與囂張。季滿舟冷笑一聲，傲然撇嘴：“過去你改變不了，現在你也同樣改變不了，將來？哼，你已經沒有將來了，你小子倒是有點膽量，敢找上門來，既然如此，我今晚就送你去和你爸媽團聚！”“哼。”陸司辰冷笑一聲，根本不帶怕的。他也下了車，站到季素素身邊：“素素，季滿舟想殺我們滅口。”季滿舟立時陰冷盯視季素素：“素素，原來你也有份！”季素素輕笑轉身：“季滿舟，現在大家就彆裝了，你知道我是另一個季素素。”季滿舟沉下臉，看一眼李久梁。李久梁下了車，恭敬站在一旁。這輛車，宛如成了此刻的王椅。季素素也看一眼陸司辰，周圍陰氣越來越重，又開始加強了她的力量。陸司辰也微微靠後。他的舉動讓李久梁莫名不安起來。他開始看四周，這裡是沒有保安的。因為，這裡有清川真人。可是按照以往，清川真人可以在百米外就知道有人靠近他的仙閣。如果是季滿舟，清川還會主動出迎。但他們已經在仙閣門前待了許久也不見清川真人出現。季素素踱步到季滿舟身邊，揚起唇角：“辰，你有什麼想問的儘快問，有人比你還要急。”陸司辰收到信號，沉沉問：“為什麼要殺我爸媽！是不是他們知道你想用換魂長生？”李久梁老先生站在一旁變得吃驚。這陸司辰，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季滿舟也有些詫異，但畢竟是百年的老狐狸，很快就恢複平靜。他的臉變得冷酷又猙獰起來：“這麼聰明的人才，我還有點舍不得殺，看來你也知道了。”季滿舟冷笑看季素素：“那麼我就告訴你，你逃不掉的，隻要你現在殺我，清川就會把我交換！哈哈哈——”季素素耐心地等季滿舟笑完，陰冷地笑：“是嗎？你有看到清川嗎？”季滿舟怔住了，給李久梁一個眼神。李久梁趕緊大步進仙閣，喊了幾聲清川真人根本不見人影。“哼。”季素素冷笑，“清川因為作惡多端，煙雲奉命捉拿清川回昆侖，那隻仙鶴，就是來取包裹的！”季素素陰狠地看著表情漸漸凝固的季滿舟。他的計劃，落空了。終於，她看到了季滿舟眼中一抹心慌。季滿舟當即拍扶手：“李秘書！把協議取消！哼！季素素，你休想從我手裡竊取我們季氏萬萬億家產！”“哈哈哈——”季素素揚天大笑，笑得李久梁老先生也不由停住趕過來的腳步。雖然這個季素素不是他們家族的。但是，他忽然覺得她跟季滿舟好像！如果不是現在還沒有換魂，他幾乎以為那就是季滿舟。或許，狠人之間，是相似的。季素素身上，他看到了季滿舟，以及季氏上一任繼承者的狠辣。季素素收起了笑，深吸一口周圍的陰氣，看著季滿舟：“你們的計劃讓我成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我聽到了他們想要複仇的聲音……”季素素右手放到耳側，那一聲聲哀嚎正在催促著她。她的動作把坐在車上的季滿舟都給看得莫名膽寒。那像是人本能的恐懼，無法控製地由心底而來，瞬間填滿了全身，讓李久梁呆立在原地，完全無法動彈。季滿舟也感覺到了，看向周圍。清川說過，季氏血債太多，一直有冤魂在季宅喧鬨。所以，他來把季滿舟鎮宅。而現在，清川不在了！季素素開始靠近季滿舟：“季滿舟，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被你們變成了什麼東西！”說罷，季素素一把扣住季滿舟的脖子將他直接扯下了車子高舉在空中！李久梁看得腿一下子發軟。“啊！啊！啊——”季滿舟嚇得在季素素手中掙紮。季素素用手掰開了他的嘴，直接開吸！老人家的陽氣，是真不行！但季素素給他吃了金丹補了，不然都未必能吸出來。季滿舟哪裡想到季素素給他吃仙丹是這目的。老態龍鐘的陽氣也跟老態龍鐘的大爺一樣軟綿綿地從季滿舟嘴裡出來。季素素都沒吸進嘴裡，她都擔心這吸了有害她的健康。所以在那縷陽氣斷裂後，季素素直接就丟開季滿舟揮掉了那縷陽氣。季滿舟倒落在地，肉眼可見的迅速衰老。眨眼間，他就變成了正常的年近百歲的老人。原本紅潤的臉上布滿了老年斑。深深的皺紋和沒有光澤的皮膚。頭發也瞬間發白，大片大片如同乾脆麵一樣斷裂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