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候,金天美算是徹底失去了最後的那一點餘地,被言訓義以粗暴的手段徹底磨滅了心中所有的一切輝光,隻剩下絕望和悲哀,如同行屍走肉。
言訓義如此折騰,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這一點而已。
這些手段,是言訓義在黑暗教會中也不曾用過的,這也從來都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而是言訓亡最喜歡使用,最擅長的把戲。
而現在,言訓亡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言訓義若要控製黑暗教會的一切遺產,那就必須學會使用這種手段,因為黑暗世界的一切運作,都緊密依賴著這種手段的維係。
言訓亡沒有任何能力去改寫黑暗世界運作的規則,也沒有任何意願去改寫黑暗世界的存在,所以他現在竟然有些沉迷這種手段帶來的扭曲的反饋。
這種支配一切的罪惡力量,在此時讓言訓亡感到無儘的滿足,也滋生出更深的野望。
作為言訓義使用這種手段控製的第一個目標,金天美的成色幾乎可以說是完美。這樣的傀儡對於當初的言訓亡而言,恐怕也是夢寐以求的。隻可惜做成這件事的確實一直被言訓亡最痛恨的哥哥言訓義,而在這時言訓亡也早已被李劍明殺掉,可謂是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了。
後來,金天美掙紮累了,竟然昏迷過去,而言訓義用一波冷水就將她弄醒了,醒來之後的金天美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半點歇斯底裡的動作都沒有,擺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模樣,仿佛是要任由言訓義支配的樣子,看來已是心灰意冷了。
可惜啊可惜,言訓義的調教方案至此方才剛剛開始。
“金天美,考慮好了嗎?”言訓義的嗓音很低沉,帶著一股莫名的穿透人心的力量。
“考慮什麼?”到了這個地步,金天美原本是已經徹底心灰意冷,隻等言訓義發落了,可現在又一聽到言訓義的這種詢問,頓時是憤憤地吼道。
金天美現在是一點都猜測不到言訓義心中的想法了,他言訓義到底想乾什麼?這麼翻來覆去的折磨自己到底有什麼意義?
金天美對於這一切的認知,隻不過還是在於言訓義對她的指責和羞辱。金天美當然也發現了其中的些許端倪,但當言訓義這種看似喪心病狂實則其中另有玄機的折騰加身時,金天美隻感覺到一種不可自抑的憤怒和癲狂又重新湧現在心頭。
但這時,言訓義又問,可金天美知道自己還不能不回答,因為不回答的代價是更加殘酷的折磨。可她又根本不知道言訓義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隻能說順著言訓義的話去反問。
當然,即使回答了,言訓義也依舊是對她反複羞辱。
“嗬,蠢貨,你這樣的廢物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言訓義又一次開口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