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吉其心中是悲涼無比的,他知道一切的荒誕其實都在自己心中,更知道一切的代價,是無法用任何方式去填補的。但他又能如何呢?樸梅英連樸氏家族的威嚴,連樸西昊的生死都可以肆意支配了,還會在乎他區區一個麗水娛樂的掌權者?
這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個層麵的比較和爭鬥,反而是一麵倒的結局。高吉其沒的反抗,隻能選擇接受。
“樸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高吉其快步跑到樸梅英的腳下,直接跪在了樸梅英的麵前,臉上沒有一分一毫的屈辱,反而是無比的榮幸和自豪。他知道,樸梅英希望他表現的這樣,隻有這樣才能更加劇烈的羞辱樸西昊。
任人宰割的樸西昊,還不夠讓樸梅英通體舒泰,隻有連樸西昊所有的屬下都徹底反叛,都將他棄如敝履,那個時候,樸梅英對於樸西昊的複仇才算真正到達巔峰。
高吉其這一番動作,充分表現出了他內心的瘋狂和一種毫無立場的可悲。但這種瘋狂,這種可悲正是樸梅英所需要的。
高吉其最擅長的察言觀色,在這個時候狠狠地幫樸梅英在樸西昊的心上捅了一刀。樸西昊的眼神中怨毒已經無法再有絲毫的收斂,瘋狂地向高吉其和樸梅英的身上堆積著。
“高吉其,你還真是個人物啊。”樸梅英冷冷地嘲諷著高吉其,高吉其卻隻當他是在誇獎自己,甚至是笑的很開心,像極了被獎賞的在搖尾巴的小狗。
“多謝樸先生誇獎,高吉其願為了樸先生鞍前馬後刀山火海效犬馬之勞。”高吉其忙不迭地向樸梅英表現自己的忠誠。這些話就連樸西昊也沒有聽高吉其在麵前說過。
樸西昊知道,樸梅英和高吉其這一唱一和的動作,為的就是讓他失去理智,可知道歸知道,卻無法改變什麼。所有的憤怒和狂躁都在他心中鬱結,而樸梅英卻死死地控製住了他,就連他的嘴也被樸梅英的鞋底狠狠地封住。
樸西昊第一次感覺到了這樣的無助,麵對樸梅英這個樸氏家族的旁係子弟,麵對樸氏東麗財團的下屬,麵對這兩個家奴,他這個樸氏家族的嫡係子弟,一個注定要在樸氏家族的族史上享儘富貴的人,現在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
這是何等致命的羞辱啊!可偏偏樸西昊還知道,這一切方才是剛剛開始,還遠遠沒有到徹底揭開的時候。樸梅英既然選擇了今天把一切都挑破,那麼更多的布置和動作,就都還在後麵呢。
樸西昊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被樸梅英如此肆意淩辱,他現在隻感覺到一種刻骨的悲哀,明明他一個樸氏家族的嫡係子弟,本該享儘一切榮華富貴,可為何,還會遭受家奴如此瘋狂的欺淩?
“高吉其,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狗,懂嗎?”樸梅英伸手拍了拍高吉其的臉,然後指著自己的靴子示意道。高吉其立即會意,低頭下去給樸梅英舔鞋子,儘情的表現著自己的忠誠。
“樸西昊,你記清楚了,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千萬不要死的太早,否則更加精彩的場麵,你可就是要錯過了。”樸梅英放肆的笑著,極其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