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高欣樂緊緊抱住自己,不讓林朝旭得逞。
站在房門外的張行想要進門幫忙,可他放在門上的手卻一直不敢用力。
“連你的爹娘都放棄你了,現在隻有我會要你!”
林朝旭說著,緊跟著幾句罵人的話,指責高欣樂不識好歹。
房內的撕扯聲、罵人聲、掌摑聲接踵而至,張行聽著越發膽怯,跪在門外什麽都不敢做。
看著緊閉的房門,張行忽然覺得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將他往水底拽去。
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一點一點往下,流入眼睛,辣的他緊閉雙眼,可是如此,他聽到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高欣樂緊緊抓著身上之人的衣服,想要將他推開,可是林朝旭喝了一些酒,醉意正盛力氣大得很。
她鮮紅的寇甲深深地紮著林朝旭,發了狠的想要將他刺死,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你會遭到報應的!”高欣樂瞪著林朝旭,她在等!也在賭!
她賭張行真的給林朝旭吃了那東西,若是林朝旭真吃了,他應該快要發作了才是。
可是林朝旭如今看起來卻是清醒的,用力拽掉了高欣樂身上的遮蔽,俯身啃咬著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高欣樂滿臉的絕望,以為林朝旭就要得逞之時,身上的人卻突然一動不動了。
門外的張行突然聽見屋裏沒有了聲響,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往房間裏衝。
隻見高欣樂衣不蔽體,雙眼空洞地看著床頂,而她的身上正是沒了動靜的林朝旭。
這樣的小姐,美麗、又絕望,絕美之時又好像殘渣了點其他東西。
“他死了嗎?”高欣樂說話聲很是虛弱,不曾轉頭看一眼身上的人。
房間裏沒了別人,高欣樂的聲音很小,張行也聽得到。
他試探地往床邊走,輕拍了拍林朝旭的後背,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張行終於大膽地伸手抓住林朝旭的肩膀往旁邊一翻。
張行試探了林朝旭的鼻息,確定他真的已經死了,害怕後退了兩步。
高欣樂躺在床上,冷漠地看著張行,“都已經殺過一個人了,還在乎這一個?”
聞言,張行再顧不得害怕,很是驚訝地看向床上的高欣樂,裝傻問道:“小姐在說什麽?”
這件事隻有林英知道,但是林英也是和眼高手低的家夥,怎麽可能和小姐又來玩,所以小姐是從哪裏聽說的他殺過人。
或者說小姐剛剛隻是試探。
高欣樂冷笑了一聲,沒有拆穿張行,隻是緩緩從床上坐起,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林朝旭狠狠地啐了一口。
“欺我?辱我?我要你死不瞑目!永不超生!”高欣樂憤然暴起,拿著床上的木枕不停砸著林朝旭,仍是氣不過,便用她的指甲,不停劃著他的皮膚。
指甲鋒利,幾乎是痕痕見血,微微鮮血從林朝旭的身上流出,與高欣樂的寇甲相合,竟看不出到底是血還是花汁顏色。
張行緊盯著床上的一人一屍,腳步不禁後退了幾步,小姐依舊是小姐,隻是她現在太生氣了,所以才有些失態,等小姐清醒過來,還會是以前的那個小姐。
直到高欣樂終於過了癮,轉頭看向張行時,見他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後退了怎麽遠。
高欣樂朝張行招了招手,光著腳走下床,款款朝他走去,笑眯眯地說道:“張行,你怎麽離我這麽遠,是我嚇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