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回來這兒,雲居寺出事了?還是雲夢澤出事了?”葉輕趕忙問道。
聽了這麽久的招魂咒,她的魂都快煩的出竅了,現在連無患都出麵了,定然是出了什麽事。
也正如葉輕意料,無患點了點頭,低聲道:“是雲夢澤。”
葉輕心中咯噔了一下,趕忙問答:“雲夢澤怎麽了?”
無患看了看遠處一直盯著他們這兒的男子,有禮地頷首作禮。
“道長還是找個日子回去一趟為好。”無患說著,歎了一聲。
若非事態嚴重,他也不會來尋玄清。
如今整個雲夢澤都參加了招魂,雲居寺的僧人也在寺內點燃了長明燈祈福。
要等到玄清拿到東西回到雲夢澤,恐怕一切都忘了。
他可是記得的,玄清最是疼愛雲夢澤的大弟子。
葉輕點了點頭,這件事她還要好好斟酌,可她要找什麽理由回去?
回去了之後呢?再離開出來找東西?那不是多花了時間嗎?
不過看禿驢這樣子,一旦是嚴重之事,她還是找時間回去看看為好。
“貧僧該說的已經說了,告辭。”無患輕聲道。
興許是念多繁複瑣碎的經文,葉輕總覺得這禿驢說話飄飄乎,聽著總覺得犯困。
葉輕趕忙擺手,等她尋了空閒便回去一趟,屆時還會和禿驢會麵的。
盯著無患離開,確定顧玨沒有派人對他下手,葉輕才重回到隊伍裏來。
隻不過她剛回來,總覺得氣氛不對勁。
已經填完土坑的侍衛們全都低著頭站在顧玨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怕得跟隻鵪鶉似的。
葉輕一頭霧水地看著侍衛們,對著顧玨問道:“他們怎麽了?聞到墓道的瘴氣了?”
不然怎麽一個個這麽奇怪?
顧玨看著葉輕,氣憤地冷哼了一聲,轉身對身後的侍衛說道:“我們走。”
不過才走了幾步,他便冷聲嗬斥道:“本尊之前吩咐的事宜呢?離了宮都忘了規矩嗎?”
侍衛們聞言縮了縮脖子,有人趕緊跑回岸邊,命船上的內侍準備好。
見著主子久違的脾氣,眾人雖然覺得熟悉,也在害怕。
道長就不能來勸勸嗎?這些日子誰看不出主子最聽道長的話了。
可是被所有侍衛心中記掛著的葉輕此時正一頭霧水,壓根沒看懂顧玨怎麽就突然生氣了。
顧玨一路默不作聲回了船上,當即下令責罰那些玩忽職守的侍衛,偌大的甲板上,趴了一堆人,負責打人的侍衛在打完躺著的侍衛板子之後,乖乖地趴在地上等著挨打。
葉輕撓著頭,還是看不太懂。
顧玨見著葉輕這樣子更是生氣,他心意全是喂了狗的。
見著個禿驢都比看見他要親切,還要背著他說貼己話,所以他和道長還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在道長心中,他連個禿驢都比不上?
隻可惜顧玨的這些話全憋在了肚子了,葉輕哪裏知道,隻當做是顧玨又犯了他那名叫驕縱的病。
船隻再次啟航,直接駛向東方。
葉輕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很是糾結,她該怎麽和顧玨說自己要回雲夢澤的事?
她明明答應了要和顧玨一起找皇陵的,但現在雲夢澤的事看起來同樣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