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一路憂心,疾步往議事廳走,自己更是恨不得跑過來。
但他要見的是掌門和師父,最是不能急躁失態,所以雲玄再心急,也隻能慢慢走去。
瑤草雖然心智還如同小孩一般,但每日下山玩耍一定會回來。
可是他在雲夢澤門口等了數日,依舊看不見瑤草的身影,雲玄隻覺得更加心慌。
走在議事廳前的階梯,每一階對雲玄來說都是煎熬。
他不知道來到此處到底是因為掌門和師父臨時問話,還是因為瑤草之事。
這一次的台階,應當是雲玄自來到雲夢澤後,走的最久的一次。
見雲玄遲遲不來,雲陽冷哼了一聲,起身就要離開,卻在聽見外麵傳來腳步時,頓住了腳步。
雲玄走到最後的幾節台階,目光直視著議事廳內的一切,心跳如同敲鼓一般砰砰直響。
華陽見人終於來了,趕忙按下要走的師弟道:“有話好說,不是你堅持要讓雲玄來對峙的,現下又要自己走了?”
雲陽聞言,氣不過地哼哼了幾聲,還是坐回了位置。
自從師妹下山,山裏的這批孩子越發頑劣,平時還能嚇唬嚇唬這些弟子,如果平日裏不好好用功,往後便讓小師叔教學,嚇得弟子們每日發憤圖強。
雲陽總覺得是因為現在玄清下山了,這些弟子知道沒有威脅了,便開始肆無忌憚了。
雖然雲夢澤的弟子很想被小師叔提點,但絕不想讓小師叔親自教學。小師叔每日舉止都在他們眼裏,除了吃就是睡,練功的時間少之又少,如果跟著小師叔學,那就是啥也不練了。
雲玄倒是無所謂這些,若是能被小師叔教學,是件不錯的好事,但他不論做錯什麽,師父似乎都沒有真的責罰過他。
雲玄緩步走進議事廳,與廳中一拜,對著華陽和雲陽問候道:“掌門、師父。”
雲陽見到雲玄便氣不打一處來,扭開頭不予理會,這讓雲玄更是擔心。
雲玄低著頭,目光偷偷看向議事廳四處,企圖找到瑤草身影,可以說整個雲夢澤,他隻有掌門和師父的院子,以及眼前的議事廳沒有尋找過了。
他的這些舉動完全被雲陽看在眼裏,雲陽也不需要他自己偷摸地找,板著臉將一隻貓丟到了地上。
雲陽拿出一隻貓時,就連華陽也嚇了一跳,他是並不知情的,隻是知道雲陽找雲玄前來關係重大,他才來旁聽的,全然沒想到雲陽居然丟一隻死貓嚇人,這可不吉利。
雲玄的表情與不知實情的華陽大相徑庭,看見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和瑤草,雲玄沒顧得上得體,爬跪著來到了瑤草身邊。
“瑤草……”雲玄的語調有些顫抖,雙手也跟著發抖,一臉震驚的抱起了小瑤草。
卻在觸及到眼前的瑤草時,雲玄突然又收回了手,他記得,瑤草的爪子有一道淺壑傷疤,應當是它為了練字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