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憲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問道:“朕將你升官你還不願,不是你說的要入朝為官為民為國?”
顧憲看著葉輕舟如此,自以為此人是要得寸進尺。
卻沒想到葉輕舟接下來說道:“皇上,微臣入朝不過一個月,朝中製度尚不了解,上下階級也未熟絡,如今突然晉升,隻怕會引得其他大人不服。皇上願意獎賞微臣,已是微臣福分,微臣何德何能再與皇上討要賞賜!”
她這兩日所言全都是在以退為進,但事實也擺在了她眼前,皇上的確吃這一套。
看慣了顧玨那種說一不二的性子,她這種畏首畏尾的,反而會讓皇上覺得新鮮。
顧憲聽著葉輕舟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這麽一看,他入朝也才一個月,正是對身邊官員都不熟悉的時候,等到他開始有了人脈,便不再好控製了。
想著,顧憲的目光又定格在了官員花名冊上,思略許久道:“也罷,既然你才剛剛入仕,還是多學學為好,若是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上書到司禮監,他們會回你。”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司禮監確實是個重要之地,總管了宮中所有宦官事務,又負責批答奏章、傳宣諭旨。
光是王玉一人在司禮監,便有司禮監總管、掌印大監、東西兩廠提督,前兩年他放過權,否則他的手上還會有一個南京守備的官職。
在京官員每日需呈一份奏折,在外的官員這是每半月必須呈遞一份奏折,這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數目。
所以司禮監的所有官員恐怕是朝中最清楚製度規章之人了。
葉輕頷首,有皇上這句話,她就算正大光明去司禮監都沒關係了。
“多謝皇上提點!”葉輕感激道。
顧憲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葉輕舟此次的確有功,不賞不可,便說道:“聽聞葉愛卿喬遷新居了?”
葉輕點頭回答道:“微臣在京中居無定所,如今在朝中做官,便拜托友人替微臣尋了一處好宅子,已住進半月了。”
顧憲意會,立即安排道:“德勝。”
“老奴在。”德勝公公聞言立即應聲。
顧憲斟酌了幾分,緩緩說道:“既然葉大人喬遷之喜,便替朕準備一份厚禮,送到葉大人府上。”
德勝公公立即麵露喜色,如同跟著葉輕一同沾光似的,連忙應道:“是皇上!老奴這就去辦!”
皇上又問候了幾句便不耐煩了起來,打法葉輕離開禦書房,葉輕也樂得自在,在離開皇上視線後,邁著大步往外走。
現在天都黑了,即使繁華如皇城,也有累的時候。
葉輕獨自一人走在宮道中,現在皇城已經下鑰,她還走在宮中,這些侍衛也沒一個上來驅趕,想來是皇上已經知會過了。
明明這一天其實沒有做什麽事,但葉輕還是覺得有些疲憊,還未洗漱便躺在是床上,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
卻滿腦子都是顧玨在屋中的那一吻。
“我真是瘋了!”葉輕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