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飛同不會那麼拎不清。
”</p>
“我看夏老太就是一個攪屎棍,想敗壞兒媳桂惠的名聲。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不死心,想把人逼走呢!
”</p>
什麼孤男寡女、偷男人的謠言不攻自破,龐飛同是清白的,平白無故惹了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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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同情的對象從夏老太變成龐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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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阿婆,上門鬨事呢要講究證據的,你這種流氓行為嚴重乾擾了龐老板談生意,給你安一個尋釁滋事罪也不為過。
”江清半倚在門框上,語氣加重,“嚴重點,可以把你抓進去關幾年。
”</p>
夏老太被說得心慌慌,色厲內荏凶道:“你嚇唬誰呢!
什麼清白生意,非要關著門談?
”</p>
斐白露指了指江清手裡拎著的袋子,裡麵裝的是朱桂惠提起訂購的香燭香煙、利市紅封、米幡紅布,說道:“龐老板開風水鋪子的,見你兒媳婦買這麼多東西,問個清楚也合理吧?
”</p>
“非常合理!
”江清點頭,補充道:“要不是怕彆人聽到你家要做法事的事,龐老板也不會關門,誒呀對不住,我一不小心把你們家做法事說漏嘴了,你們應該不會和我一個小輩計較吧?
”</p>
這茶言茶語,讓斐白露眼裡滑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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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事?
辦什麼法事?
”</p>
“夏家人誰中邪了?
”</p>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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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夏老太恨恨地剜了一眼朱桂惠,轉而瞪著龐飛同,“買這些東西,是我大孫子要談婚論嫁,提前備著!
不是要辦法事!
”</p>
江清嘁了一聲,談婚論嫁,需要來風水鋪子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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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騙外行人就行,彆想騙他們這些方外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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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一張老臉陰沉得很,拉著朱桂惠,灰頭土臉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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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飛同氣不過,這夏老太上門鬨一通,不能就這樣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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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媽趕緊攔著人,悄聲說:“彆追了,麵子上不好看。
改天我們再去夏家,讓他們給個交代!
”</p>
龐飛同這才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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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歉t意看著斐白露,“斐大師實在不好意思,讓您看到這一幕……”</p>
斐白露搖頭示意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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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朱桂惠回到夏家,被夏老太狠狠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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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入門的新媳婦,頂了幾句說夏老太被打也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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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當即捂著心口,哎呦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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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惠聽得心煩氣躁,再加上油鬼仔的事,乾脆摔門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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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哪兒知道沾床就睡,還夢到了十幾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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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嫁的姑娘被婆婆欺負了,也沒有娘家人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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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始終沒有孩子的事,老公夾在中間難做人,總讓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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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小家,她忍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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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太每天最喜歡的事,就是拿著掃帚抽雞圈的雞,打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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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喜歡謔謔一隻老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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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棍子打、把刀架脖子威脅、用熱水潑、綁腿吊半個小時,無所不用其極,手段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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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不下蛋的老母雞也配吃我們老夏家的糧食?
’</p>
‘要不是我們老夏家人好,早把你殺了填肚子,還輪得到你叫?
’</p>
‘占著茅坑不拉屎!
’</p>
朱桂惠知道婆婆在指桑罵槐,看著老母雞的慘狀,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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