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碗裡的麵吃完,連湯也喝得乾乾淨淨。
兩罐啤酒見了底,除了那一小杯之外,剩下的全被邵溫白一個人喝了。
許是酒意微醺,平時成熟穩重、寡言少語的邵教授話竟然也多了起來。
他垂著眼,目光專注地打量著空了的啤酒罐,好像那上麵有花兒,接著狀若隨意般開口:
“......今天去伊家玩得開心嗎?”
蘇雨眠點頭,實話實說:“老太太中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下午還有各種甜品點心......吃完飯又陪著二老去釣魚,去小果園摘桑葚......原本還想出門逛逛畫展......”
邵溫白不動聲色:“沈時宴也一起的?”
“嗯。”蘇雨眠點頭。
邵溫白嘴角收緊,不知何時手已經在桌下握成拳頭。
半晌,他沙啞著嗓音,再次開口:“那你覺得......沈時宴怎麼樣?”
蘇雨眠想了想:“從前對他印象不太好,但現在覺得......他還是挺好的。”
不說彆的,就說他對外公外婆的細致和周到,比他親媽伊念都做得更好。
邵溫白聞言,呼吸一滯,鈍痛襲擊心臟,他險些憋悶得喘不過氣。
就在他紅著眼,準備問出你是不是決定接受他時,隻聽蘇雨眠又補了一句:“也還算是個好哥哥。”
“哥、哥哥?”邵溫白愣住,兩眼發懵。
蘇雨眠說:“對啊,他是我表哥!咦?我沒告訴你嗎?”
男人訥訥搖頭。
“看我!前段時間忙著競賽課題,都沒來得及跟你分享這個好消息......”
她簡單把宜敏和伊家相認的事說了一遍:“......大概就是這樣,沈時宴成了我表哥。”
邵溫白已經在儘量消化,但還是不免震驚:“......他是你表哥?”
“對,”蘇雨眠覺得好笑,“還有問題嗎?”
邵溫白搖了搖頭,她沒問題,有問題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