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的事情十分隱蔽,但奈何司夜雲早已派人告訴給湯禦史。
於是湯禦史連夜又添上了新的彈劾罪名。
一夜過去,
司誌才上早朝時,總覺得同僚們的眼神有些不對,他眼底滿是疑惑,
有心想問相熟的同僚,但他剛靠近,人都避之不及離開。
這讓司誌才更加疑惑。
直到早朝時,湯乾刻板迂腐的站了出來,彈劾的奏折打開,一長串的罪名,洋洋灑灑,險些掛掉在地上。
眾人眼皮子一跳,這得多少罪名啊。
湯乾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老臣彈劾刑部尚書司誌才,其罪名如下:寵妾滅妻,哄騙嫡女將亡妻墳墓遷走,……
司誌才眼皮狠狠一抽,這些東西不是都被彈劾過了嗎怎麼現在又拿出來了
湯乾頓了頓,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嗓子有些乾。
他翻了下彈劾的奏折,繼續道,昨夜,司尚書趁夜與妾成親,此舉嚴重不顧綱常,老臣深覺司尚書此舉不妥,望陛下定奪。
司誌才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他沒想到昨夜事情做的這麼隱蔽,
還是被人知道。
還這麼快被湯乾彈劾。
這老東西見到他就跟聞著味的蒼蠅一樣,怎麼都不肯放過。
他心中思襯了片刻後,才站出來跪下,滿臉愧疚痛心疾首道,陛下,昨夜事情老臣可以解釋,老臣膝下無子,妾夢魘說孩子希望能與她成親,才肯留下,老臣為了司家香火,實在逼不得已,才偷偷拜堂,保住孩子,卻沒想到湯禦史彈劾老臣。
湯禦史悠悠說道,司尚書,您寵妾滅妻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次又何必狡辯呢。
司誌才瞪眼,老夫何時狡辯了,這就是事實!
湯乾嗤笑一聲,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什麼夢魘,就是個借口,
下次是不是又要用祖宗托夢來狡辯寵妾滅妻的事情。
哦,對,司尚書不就用祖宗事情來強迫靖王妃為亡母遷墳,導致其母孤魂野鬼至今不得入土為安,想想都覺得司尚書做法實在太過分。
朝堂上官員也沒多少相信司誌才的。
但畢竟有利益相關,零零散散幾人站出來打著哈哈,想將這件事圓過去。
芮太傅上次被司夜雲所救,自然心裡也是向著司夜雲的,麵對渣爹司誌才,他眼底隻有厭惡。
站出來淡聲道,陛下,司尚書幾次三番寵妾滅妻,其所作所為已經違背祖訓,若是不嚴懲,怕是難以讓人信服。
司誌才咬了咬牙,這事隻是一個意外,老臣日後定然不會再犯了。
湯乾撇嘴道,上次司尚書也這麼說的。
司誌才眼底閃過一抹不喜,這些明明都是家事,憑什麼要被人說三道四。
還有,昨日,司尚書在清平侯府四小姐涉及人命案中,試圖屈打證人,偽造證詞,顛倒黑白,此事百姓皆知,陛下若不嚴懲,恐會寒了民心。湯禦史最後又丟下一個重磅,
前者可以說是家事,隻要不是深究也可以糊弄過去。
但後者是真正關於官身重事,司誌才作為刑部尚書,卻不做該做之事,已經嚴重玩忽職守了。
司誌才臉色瞬間一變,冷汗也瞬間布滿後背,急聲解釋,老臣沒有,證人的出現很可疑,老臣才想讓他們說實話的,清平侯府小侯爺也一再做證人,老臣實在為難……
清平侯府的臉色變了好幾次,忍著想謾罵的衝動。
這是解釋不清楚,想將他們也拖下水
南嶽帝忽地抬了抬手,阻止司誌才繼續說下去。
威嚴的眸子冷凝如冰,太和殿瞬間冷了下來,
司愛卿,近來你府上事情眾多,威嚴的聲音緩慢卻充斥著不容置疑,
朕念你在朝為官多年,勞苦功高,這段時日,你就在家中好好處理事情。
司誌才臉色瞬間灰敗一片,這是要降他職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