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祝鶯那處離開後,軒轅靖心中難以平靜,
他看著手中的千年相思玉,眸色深了幾分,
鳳尾花,相思玉,銀鈴,司夜雲。
往日心中殘存的疑惑,如今再次湧上心頭,
銀鈴明知道北鬥刹一直在找著鳳尾花,又怎麼會不隱瞞身份,反而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
甚至為了怕彆人不相信,幾次言明顯現的條件。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除非,銀鈴根本不是鳳尾花,她是為了保護另一人,才做出這個決定,
握著相思玉的指尖逐漸泛白,軒轅靖的神色也逐漸凝重起來。
如果,真的如祝鶯所說,
那真正的鳳尾花,極有可能是司夜雲。
這個念頭在心裡浮現出來時,他心頭一震,手中的玉佩也險些墜落在地,
隻是傳言罷了,並不當真。軒轅靖緩緩吐出口濁氣,目光閃爍了幾分,
相思玉其實很常見,司夜雲也隻是見著這枚玉佩覺得襯自己才買下,
北鬥刹教中的那枚玉佩,或許跟這枚並不一樣。
他在房中反複思量了許久,決定親自去看北鬥刹的那枚相思玉是何模樣。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這一個月來,賀琳不管做什麼都在水牢中,就連吃飯也隻是被他們扔些冷硬的饅頭在水中,
為了活下去,她顧不上屈辱,從水中撈著饅頭,就囫圇吞咽下去,
時間越長,她越是狼狽不堪,沒有銅鏡,看不見自己的相貌,但她的手被水泡的泛白,高高腫起,稍微一碰,就會戳破,流出膿液,她的臉應該也是這樣醜陋,
她後悔來這裡了。
如果她沒來這裡,她還可以用彆的辦法毀掉司夜雲,
或者,或者她可以找彆人冒充司夜雲找祝鶯,而不是自己留在這裡吃苦。
她想出去,想回賀府!
爹要是知道她現在在這裡受苦,肯定心疼的。
看守她的兩個侍衛完全不為所動,他們這段時間已經聽了無數次賀琳的謾罵,
但都顛三倒四,根本不像是個正常人說的話。
畢竟哪兒有正常人,一下說自己是司夜雲,一下又說自己叫賀琳,這不是瘋了還能是什麼
就是可憐了祝姑娘,居然為了這麼個傻子,還跟教主置氣。
教主命我給司夜雲服回春丹。水牢外,一人手中拿著一瓶藥說道,
水牢畢竟難熬,常昊有千萬種辦法讓司夜雲死的悄無聲息,但絕對不會讓她死在這裡。
水牢裡的兩人也習慣了每七日一次的回春丹,打開了水牢的門,讓人進來。
那人進來後,便徑直走向呆滯的女人麵前,
吃藥,那人冷聲冷語說著話,等走進了賀琳,看到她抬起泡腫的臉時,那人身體猛地一顫。
雖然他早就猜到妹妹在這裡,
但真的看見時,仍然心中一痛。
賀琳抬起無神的眼神,看到麵前人時,她眼睛也陡然睜大了一瞬,
哥——
吃藥!賀雲淼聽到她聲音的刹那,毫不猶豫拿著手中的藥塞入她的口,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外麵的人可不是他的人,若是聽到賀琳的話,對他產生了懷疑,他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