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個嗜賭如命的家夥,而母親是被騙來的新娘,被父親以五百塊錢的價格買下。
自打我記事起就跟母親一起承受著父親的暴行。
那廝在贏錢時會滿麵春風的準我與母親到桌前吃飯,而輸了錢,會從場子裡灰溜溜的離開,飯後到家便會醉醺醺的拎著酒瓶向我們母女棲身的牛棚來。
起初,是母親護在小小的我身前,後來是我抱著母親,承受著如雨點般的拳腳落在身上,拇指粗的藤條抽在臉上,手上,一道道的鞭痕縱橫交錯在背脊像是一條巨大的醜陋蜈蚣,肮臟可怖。
我以為日子會一首這麼下去首到死去,但不知那人從哪裡找來的路子說女娃娃到了年紀就可以賣一筆不菲的錢財。
這才放過了我,但對母親的折磨卻日漸加劇了。
她變的消瘦多病,傷痕累累。
可那個混蛋又怎會花錢給她治病呢。
我尋遍了村裡每一戶人,挨家挨戶的磕頭,我求他們救救我的母親。
無一人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