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
時光匆匆,程毓秀的一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世間,再也沒有程毓秀這個人。
沈培川站在她身旁,說宗啟封病了,“程毓溫把人送回去了。”
林辛言輕輕的嗯。
細細的雨水淋的久了衣服也濕了。
沈培川脫了外套罩在她的肩上。
陪著她站著。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可以來拜祭一下嗎?”
林辛言轉身,便看見白胤寧坐在輪椅上,懷裡捧著一束白菊,由高原推著他,單手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在青石磚台階下。
林辛言讓出位置。
有台階他坐輪椅不方便上去,由高原代替他將那束白菊放在墓碑前,他的神色有些倦怠,公司裡出了不少事情,他焦頭爛額,聽到消息時,趕來到葬禮已經結束。
“我來沒有彆的意思,算是替我養父,白宏飛來送她最後一程,希望,她一路走好。”
他坐的筆直,朝著墓碑深深的三鞠躬,神色莊嚴又肅穆,他看著墓碑前的那張黑白照裡的女人,經曆歲月的洗禮,依舊婉約嫻靜,“再給你介紹一次我的身份,我啊,白宏飛的養子,白胤寧,我養父這一輩子癡情一女子,終身未娶,若是在那邊見到他,給他個機會,彆讓他太孤獨啊。”
說完靜靜的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靜默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