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被拖到了戒律堂,身後還跟隨著浩浩蕩蕩的人群。
再次來到冰冷威嚴的戒律堂,葉辰當場就被鐵鏈鎖到了銅柱之上。
而同樣觸犯門規的兩峰真傳弟子,竟然隻是帶著鐐銬悠閒的立在堂中,與葉辰的淒慘相比,他們的待遇,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辰,宗內動用天雷咒,這一罪,你可認尹誌平負手立在葉辰身前,冷笑的看著葉辰。
他們要殺我,我是為了自保。
殺你這是從何說起。兩峰的弟子紛紛開口。
葉辰,你這是含血噴人哪!明明是切磋,怎麼變成我們要殺你了。
尹師兄明鑒,莫要聽葉辰信口雌黃,他這是為了給自己開脫我找的理由。
而此時,兩峰的水軍弟子也又開始起哄了。
葉辰動用天雷咒,當真該死。
製裁他。
年紀輕輕,就如此心狠,長大了還了得
堂中,儘是兩峰真傳弟子的喝聲和謾罵聲,各個義憤填膺,他們顛倒了黑白,還反咬一口,將一頂大帽子強行扣在了葉辰的身上。
而此刻,被所在銅柱上的葉辰,就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受儘唾罵。
堂中,不止是兩峰的真傳弟子,還有跟來的恒嶽弟子。
但,雖然他們知道事實的真相並非全是兩峰弟子所說,卻是沒有一人敢站出來替葉辰說句話,怕的就是日後會遭到兩峰的瘋狂報複,此刻的葉辰,就是很好的證明。
本就是做戲,尹誌平聽到兩峰弟子所說之後,再次冷冷的看向了葉辰,葉辰,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葉辰不語,還有什麼可說,他還能說什麼。
從被拉進這戒律堂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結局,兩峰和戒律堂早就串通好了,他一個凝氣境的實習弟子,要後台沒後台,要幫手沒幫手,說的再多,也是無用。
或許,是他太小看了兩峰的手段,步步都是陷阱,步步也都是針對他的殺機。
但,直到此刻,他也不後悔為虎娃他們所做的一切。
此刻他突然明白,修士一途,並非表麵那麼的風光,這其中的殘酷,讓人悲涼。
麵前,尹誌平見葉辰不說話,便冷笑一聲,你不說話,這是代表默認了嗎
彆廢話,來吧!葉辰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了,親所未有的疲憊,讓他眼波變得朦朧。
好,很好。尹誌平大笑一聲,翻手取出了一本古卷,順手將其攤開,像是宣讀聖旨一般,按照恒嶽門規第九條,本門弟子在宗內動用天雷咒,死罪。
念完,尹誌平豁然合上了古卷,而後對著兩旁的弟子使了個眼色。
但,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從人群中竭儘全力的扒了進來,仔細一看,正是張豐年。
不要殺他,不要殺他。張豐年扒進來,一臉哀求的看著尹誌平,求求你們,彆殺他,要殺殺我吧!
老爺爺,不要求他們。葉辰朦朧的目光,瞬間恢複了過來,掙紮的說道。
傻孩子,你彆說話。張豐年看了葉辰一眼,而後再次看向尹誌平,佝僂的身體,彎的不能再彎了,尹師侄,他隻是個孩子,放過他吧!
放過他。尹誌平戲虐一笑,張豐年,你莫不是老不塗了,他在宗內動用天雷咒,那可是死罪
是死罪。
不成想,蒼老不堪的張豐年,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尹誌平的腳下。
這一瞬,看的葉辰雙目凸顯,布滿了血絲,滾滾的血淚止不住的湧滿了眼眶,看著那道跪在地上卑賤又蒼老的背影,血淚淌滿了他的臉龐。
老爺爺,你怎麼能向他下跪。短暫了一瞬之後,堂中響起葉辰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