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晉心中歡喜,剛要說些什麽。
卻在這時。
“大言不慚!”
一聲大喝從旁邊傳來,不是別人,正是袁崇煥。
隻見袁崇煥怒目指著溫越道:“這是何等愚蠢主意?!光守著山海關,不去占取遼東之地,將白白大好的田地交於建虜,豈不是誤了戰機?巡撫大人,我認為此人擾亂軍心,該斬……”
後麵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邊見勢不對的江朝棟趕緊站出來,說道:“袁監軍,慎言!”
聞言,袁崇煥猛然醒悟過來。
溫越是什麽身份,朱由校欽點的錦衣衛鎮撫使,在遼東有便宜行事之權,即便要定罪,也不能這麽光明正大的說來,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來。
就算不上報朱由校私自定罪,也要找個人少的場合。
這時,王在晉在上方也不悅道:“袁監軍,我等既然是在討論有關遼東之策,那任何人都可暢所欲言,切莫以此相互攻訐同僚。”
袁崇煥反應過來,急忙躬身道:“是,經略大人,請恕卑職剛才一時激動。”
王在晉擺手道:“罷了,下不為例。”
袁崇煥立起身,但轉眼瞧著一點不動怒,反而微笑看著自己的溫越,臉色頓時難看,心裏極為煩怒,狠狠瞪了溫越一眼。
“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見袁崇煥臉色難看,溫越知道他和袁崇煥之間怕是難以善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但誰讓袁崇煥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找他麻煩呢?
既然不能善了,溫越也不懼怕。
反正袁崇煥想要成氣候,也是在崇禎年間時期了,離現在還有至少五六年的時間。
這五六年的時間,足夠溫越在遼東開辟新天地了。
王在晉擺手完畢後,又朝著眾將問道:“諸位將領,還有什麽治遼方策可有獻上?”
諸將你看我,我看你。
依舊是默不作聲,沒看到剛才袁崇煥和溫越吵成那樣嗎?
再說了,就算他們獻策又有什麽用,反正最後定策的還是王在晉。
多言必失,不言不失。
這麽簡單的道理,眾將還是懂得的。
薊遼總督王象乾之前和王在晉通過氣的,知道王在晉的治遼方略,知道王在晉是想暫且穩固山海關,再徐徐圖之。
此時王象乾便打破冷場,出麵說道:“經略大人,在下認為溫鎮撫使所言極善,我等就應該先守衛山海關,將山海關打造成固如金湯,如此才可以讓建虜無可趁之機。”
王在晉頷首,捋著胡須剛要讚同,定下計策。
就在這時。
溫越突然站出來,說道:“經略大人,在下認為這萬萬不可!”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