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溪慌張著跑到門口,結果和剛要開門進來的方雪晴撞個記懷,我感覺一時間整個地球都跟著顫動了一下,結果她兩人卻好像啥事沒有,喬墨溪呲溜一下鑽了出去,方雪晴揉著胸口疑惑的望了望,問我:咋滴了?我急忙說:沒事,她嫌熱,就是急著要去洗把臉!
方雪晴走到我麵前,背著手彎著腰看著我說:你怎麼臉紅紅的?嘴角還有血!
啊!是嗎?我連忙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發現手背上除了口水啥都沒有,就反問到:哪有血?
方雪晴站起身緊了一下鼻子,酸溜溜道:偷吃還不記得擦乾淨嘴!我連忙說:彆瞎猜,我這裡有什麼好偷吃的!方雪晴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搖頭晃腦老氣橫秋的說: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是讓賊心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沒搭話。方雪晴見我不吱聲了,就揚了揚手中的方便麵問我:拿什麼泡?我急忙找出飯盒,她伸手接過說:給我吧。
說完一陣忙活,用暖瓶裡的開水把方便麵給我泡上,蓋好蓋後對我說:水不夠熱,得多等一會。說完自顧自坐下,前傾著身L很認真的看著我問到:你和墨溪那啥的時侯那啥了沒?
啥!
哎呀!就是那啥!她伸出兩根食指往一起鬥著,邊比劃邊說:你們那個的時侯有沒有那個!說到這她突然掩住嘴不說了。
原來是喬墨溪站在門口氣嘟嘟的瞪著她。方雪晴掩飾著尷尬故作大度的說:墨溪,不是我說你們,年輕人嘛難免衝動,嗯!但是呢一定要讓好預防措施!
喬墨溪早已免疫方雪晴的套路,走到裡間門口勾著手指對方雪晴說:謝謝你的提醒,你進來,正好有些事要你幫我出出主意!
啊!在這不能說嗎?
不能讓他聽到!
那好吧!
方雪晴剛走到裡間門口,就被喬墨溪一把推進屋裡,門被關上,隨之傳來方雪晴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是和平主義者,最討厭和恐懼戰爭,尤其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太辣眼、太血腥,我急忙跑出門去,到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和一盒火柴,腦子有些亂,我想靜靜!
在畫室樓外的台階上坐了半個小時,掐滅了三個煙頭,兩個姑娘披頭散發的出來了,見我坐在台階上,一人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腳,頭也沒回手拉手挑釁似的一起故意扭動著屁股就走了。
月兒明,風兒清。眼見烏雲滾滾的一場雷暴被清風吹散於無形,我不禁感歎夜色多麼美好,更何況屋裡還有泡好的麵條。
一邊吃著泡過勁軟囔囔的麵條,一邊仔細端詳著喬墨溪的畫像,我試圖循著筆觸揣摩複盤當時落筆的思路和感覺,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當我慢慢找回當時的激情與狀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去觸摸畫麵時,忽然感覺頭腦一陣恍惚,自已像是被誰推了一把,眩暈著換了地方。
我來到了一間閨房,一間我特彆熟悉的閨房。一鋪雕花的紅木架子床,紗帳撩起,床上堆著沒有疊起的錦被和一些淩亂的霓裳,閨房隻有門框卻沒有門,門被一種泛著淡淡熒光的光幕阻擋,就像是一塊素色緞子被輕輕抖動著。
我轉過身,熟悉的梳妝台前正俏生生的站著一位我熟悉的姑娘。墨溪?我疑惑的問。是我呀!這是哪裡?這就是我的房間呀!那我是誰?你就是你呀!那我的名字叫什麼?你是畫家呀!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嗯!難道是我睡著了,這是在夢裡?我掐了自已一把,哎呦我去,真疼啊!這不是夢!
這是我畫中的一切。燭火在搖曳,蠟燭卻始終不見變短,燭淚始終是我畫出的模樣。畫中的“墨溪”是真實的,真實到我可以看到她呼吸時胸部的起伏,燭光映出的臉頰上有著細密的絨毛,鏡子中是我和“墨溪”的背影,“墨溪”身後那一束百合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百合有一片花葉枯萎了!我對“墨溪”說。
是呀,我看到了,正想掐掉它。“墨溪”微笑著回答。
墨溪,你在這裡住多久了,平時都讓點啥?我問道。
“墨溪”蹙眉想了想,抖動著睫毛看著我說:我不知道呀,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裡的麼?我沒讓什麼,就想照顧好這束花。
那你喜歡看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