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拿著柴刀惡狠狠的盯著其他人,沒人敢在此時上前,男人女人間天生的力量差距被鋒利的武器填平。
王家人的隊伍就在不遠處,他們也看見了這一幕,隻是眾人的反應大有不同。
大丫和姑娘年紀差不多,她站在父親身邊隻覺慶幸,爹疼娘愛,哥哥又是最年輕的秀才,她的性格溫柔到軟弱。
兩位嫂嫂並不在意,寡婦門前是非多,這種情況在哪都無法避免。
而安氏姐妹則是捏緊了拳頭,尤其是安青水,王永看的分明,若不是姑娘最後拿起武器趕走了混混,安青水絕對會衝上去。
這樣的情況在隊伍中時有發生,滿懷惡意的人失敗後並不會放棄,他們隻會將目標定為更弱小的人。
欺軟怕硬,人之常態。
隊伍中有不少單人或兩人一起走的年輕姑娘和婦人,她們或是與親人失散或本就孤生一人,孤苦伶仃,早就成了旁人的眼中餐。
安青水忍住心中怒火,即使走在王家人中間也有男人盯著她們,她恨不得將這些男人通通殺了。
“兩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安青水冷靜下來:“當然可以。”若不是還有像王公子,林縣令和爹爹這樣的男人存在,安青水覺得自己一定會變成仇視男人的存在。
當初爹爹決定將鋪子交給她打理,那些所謂的親戚族長可是傻了眼,一口一個女流之輩,最後還不是隻能看著她將鋪子越做越大。
她掌權後也願意提供更多的工作機會給婦人,有了銀錢收入,婦人們的腰杆都能挺直不少。
女人不比男人差!
不過一想到父母,安青水的心又低落下來,天下之大,何處為家。
不過王永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又讓她充滿鬥誌,“我一定能做到。”
安青水信誓旦旦,安冬荷牽著妹妹的手,“我們一起努力。”
王永輕輕一笑,他將包袱中防身用的藥粉和可藏身的匕首送給姐妹倆,這種事情還要同為同為女性的安氏姐妹做才有效果。
“三叔叔,青水姐姐和冬荷花姐姐怎麽走了?”
二丫奶聲奶氣,她最喜歡和兩位姐姐一起玩了。
“因為她們要去乾大事。”
“什麽大事?”
“讓受欺負的人不再被欺負。”
二丫崇拜的看著安氏姐妹的背影,“我長大了也要和姐姐一樣。”
“三叔叔相信你。”
王永揉著二丫的腦袋將她的發型弄亂,偏偏小丫頭完全沒有察覺,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還不懂大家為何發笑。
“三叔。”
王中興不滿的看著王永,又瞪了哈哈大笑的狗蛋一眼,他溫柔地梳理二丫的頭發輕輕紮好。
往日最會哄弟弟妹妹的大丫卻一反常態,她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麽。
離開隊伍後,部分人的眼神不再收斂,安冬河將菜刀拿在手中晃了一圈,貪婪惡意的眼神頓時少了不少。
“姐姐,你怕嗎?”
“不怕。”
安冬荷回答的異常堅定,別看她弱不禁風,實際上她可是安青水的副手,爹爹剛把鋪子交給她們的那段時間常有受人指使的潑皮來鬨事,作為姐姐,安冬荷解決了不少事。
“我也不怕。”
姐妹兩相視一笑。
然而萬事開頭難,她們要做的事在古代就更難了。
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這種環境中本就比別人更危險,女子柔弱,一個,兩個,三個,人再多又能怎樣。
安青水受到的打擊不輕,安冬荷拉著妹妹逆著人群往後走,她們決不放棄!
那個趕走潑皮的姑娘聽見姐妹倆遊說她人的談話主動走上前:“我加入你們。”
婦人緊緊扯住女兒的手想帶她離開。
“娘,我們隻有抱團取暖才能活下去。”
“可你們都是弱女子,在一起不是更容易招人眼。”
這兩位姑娘生的如此貌美,跟著她們可是會遭殃的。
鐘晚晚知道她娘的意思,可她們分開難道那些狗東西就會放過她嗎?
不會!
鐘晚晚心裏明白,想起鄰居家不堪受辱跳崖而死的姐姐,她握緊了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