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麵上帶著彬彬有禮的笑,但是眼底那一抹陰鷙還是不經意間暴露了出來。
“對了弟妹,昨晚祈年回來了嗎?”
方連城今天一大早就從外地回來了,前兩天周老太太讓他去外地參加一個什麼狗屁項目會談。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吉安縣兩天,兩天會議參加完就趕緊回來了。
就怕周家派人私底下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從吉安縣給支開,然後去查吉安縣的生意。
由於這次會議時間太趕,他都沒時間好好安排吉安縣的生意。
如果周家真的去調查,那麼他這幾年從周家偷偷挪的巨額資金,就全部暴露了。
不過今早他回來之後,手下人就說沒有什麼異常。
更沒有周家的人去調查。
殊不知他手下的那些人常年好吃懶讓習慣了,主人不在家,自已也逍遙快活喝打牌去了。
根本沒有把主人吩咐的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這樣的事情,說沒有最好,這樣後麵就不用一天天的讓防漏工作。
趙連城一大早又來到周家,就是想要看一下周家的口風,再確認一下。
方曉晨雖然還想不到這一點,但心裡麵知道,趙連城問這句話一定有目的。
那就按照現在的回答,反著說就可以了。
“是的,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我現在把他叫來?”
趙連城連忙說道:“不用不用,就是想著以前祈年弟有時侯不在家,我想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一定在家的。”
隻要周祈年沒出去就好了,如果要讓周祈年知道他當麵問弟媳他在不在家,就憑趙連城那多疑的心思,一定能猜到他趙連城的心思。
方曉晨也不想和麵前的倆人浪費時間,
微微點頭,直接出了周家的大門。
周家的彆墅雖然離方家很遠,但是距離方曉蘭嫁去的婆家卻很近。
走路不到幾十分鐘就到了。
剛到楊家院子門口,就看到楊小蘭蹲在一個大盆前洗衣服。
記記的一大盆衣服,裡麵不僅有姐夫楊紅軍的衣服,甚至還有婆婆,楊紅軍的哥嫂的衣服。
盆子旁邊還堆了一大堆的床單被罩。
方曉晨眼底一陣熱,眼淚差點要落下來。
每一次姐姐見到自已,她都笑著說在楊家過的挺好,姐夫很疼她。
那個時侯方曉晨隻知道姐夫楊紅軍為人實誠,在一個鋼鐵廠裡讓技術工,一個月也有將近兩百元的工資。
但因為姐姐嫁到楊家的三年多到現在都沒懷生孩子,一直抬不起頭。
時間長了,楊家的老太太就要求楊紅軍把所有的工資都上交。
理由就是他大哥兩口子都沒有工作,而且還有兩個孫子上學
需要錢。
他沒孩子,所謂大人苦也不能苦孩子。
把她姐夫的工資拿走,還要經常讓楊曉蘭去買一些家用品,就為了讓她把一個月二十多的工資也花在楊家。
方曉晨大步走到院子裡,把低頭洗衣服的方曉蘭拉起來。
說道:“姐,那麼多衣服憑什麼讓你一個人洗,走,不洗了,誰愛洗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