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景文還打開了一個包袱,看那版型,的確像是少年郎穿的。
沈蘊便想到了程仲,那個她見過一麵,在打掃衛生的少年郎,容洵的徒弟。
她笑笑,“嗯,挺好的。”
景文還拿出一件,“娘娘請看,這個樣式,是丁老頭的。還有,還有主子的。”
“還真是會精打細算,”停頓了下,沈蘊看著天邊白雲,“不過,欽天監的吃穿用度,不都是從宮裡內務撥款麼?你怎麼還自己采買上了?”
那還不是因為主子不想通過內務,讓皇上,皇後知曉,怕他們擔心。
景文尬笑了下,拍著腦袋,“我真是個冤大頭,娘娘提醒得對。”
沈蘊笑笑。
讓景文走了。
景文進入欽天監之後,她還盯著那個門看了許久,手不自覺的撫在腹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寧大致也猜到了什麼。
她看向沈蘊,就連她都知道,娘娘如何會不知情呢?
五月初,謝宴珩、歐玉榮二人大婚,大婚第二日進宮拜謝賜婚,夫婦二人便於三日後離開了京城。
沈蘊和楚君煜彼此默契,再不提容洵的事情,各自心中都有打算。
夏去秋來。
用過晚膳之後,沈蘊隻覺一陣腹痛,隨即嘩啦啦的水流出來……
產房早已準備好。
產婆、醫女、奶娘都準備充分。
隻聽得產房中,沈蘊那嘶聲力竭的喊叫聲,楚君煜急得手指節都捏白了。
他來回的在外邊踱步,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孩子還沒有出生。
李院使也帶著好些個太醫守在永華宮外。
人人都緊張得不行。
清寧、唐安著人往產房裡送熱水,進進出出的,有條不紊。
儘管如此,楚君煜還是心急如焚。
特彆是看到水盆裡的水被血染紅,更是神情緊張,一個勁的問,“到底如何?”
走出一個穩婆來說道:“回皇上,娘娘是頭一胎,都很慢,皇上莫要著急,怎麼也得要一夜。”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