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抽煙的漢子一看這邊的漢子要收不住什麼都說,趕緊過來打混混,“行了,行了,張強,你這嘴咋啥時候都沒把門的?老窩那邊的事是你我能說的?不怕引火燒身?”
可是張強卻來了勁,“行了,李瘸子,你彆他媽管我,讓我說說痛快。難道公安局那些人都是吃屎的?這麼明顯的破綻查不出來?還是他們不願意查不敢查?喔,老窩嶽鵬飛不就是省財政廳副廳長的表弟麼?就那麼牛逼?嶽鵬飛本身乾啥出身的我比你清楚,爆炸案,哼,老子看嶽鵬飛絕對脫不了乾洗!”
“艸,李瘸子你這條腿怎麼廢的你忘了?***,就不信姓嶽的能一手遮天一直猖狂下去,他乾了那麼多缺德事還能善終?等他死的那天,老子要買2000塊錢的鞭炮給他送行,***。他跟蘭奇街三個胖子早就不對付?哼,蘭奇街的胖子不是死的死瘋的瘋麼?他敢說啥事沒有?!”
李瘸子聽的也急了,“證據,證據,你他媽胡咧咧一氣,你有證據麼?***,要麼你有種讓你妹夫抖出事情實名舉報,你敢麼?不敢就消停閉嘴消停乾活,你妹夫真一時半會出不來,你不得照顧你妹妹啊,你***還越說越來勁……”
然後李瘸子轉身麵對旁邊聽得津津有味的唐林,討好的遞上一根6塊錢的紅狼,“嘿嘿,兄弟,彆在意,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咱們老百姓沒人沒錢沒關係,乾啥都他媽被欺負,唉……今天這事兄弟你聽聽就行了,千萬彆往外傳……”
唐林沒客氣,關了水龍頭跟李瘸子和張強一起來到外麵簡陋的更衣室坐下,中間是幾個個搓澡用剩下的按摩床,三個人都各自靠在上麵抽著煙,臉上表情都不輕鬆,各自想著心事。
唐林林心裡在盤算著,出事了,弄不好這嶽鵬飛就是蘭奇街幕後大老板的一個隱秘前台,他表哥是省財政廳副廳長,唐林的頭有點疼!
現在抓住的爆炸案罪犯跟上邊都沒有聯係,他們都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繼續往上查的線索幾乎中斷,可是真要如同張強所說蘭奇街爆炸的炸藥其實不是中強銅礦丟失的炸藥,而是從老窩銅礦流出去的,那麼沿著這個線索肯定會有所斬獲。
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尤其是這次是女市長最後出手破案,倘若不除根以後對女市長也是個極大的威脅,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但問題關鍵點有一個,他忍不住湊過去,“咳咳,其實兄弟我也聽了點內幕,我家裡有個親戚是市局刑警大隊的,他說吧,其實最初根本不知道炸藥是哪來的,也沒辦法一家家的化驗不是?化驗出成分知道是哪家了?是被抓的一個小子自己先交代的,說是從咱們這偷的,這才順藤摸瓜,結果咱們自己還報了案,一化驗對比結果完全一樣,你說這不是鐵證如山?不過張老哥你剛才這麼一說,兄弟怎麼總覺得這裡邊有陰謀……”
張強一聽一愣,下意識看看旁邊的李瘸子,李瘸子又看看張強,終於還是沒忍住,“小兄弟,你太嫩了,要我看,從一開始姓嶽的派人跟咱們這邊借炸藥都是故意的,然後又派人在咱們這邊偷炸藥,然後咱們這邊報案,違規操作大量外借炸藥的事誰敢說?現在被市局找去最多也就是接受調查而已,咱們的人又沒參與犯罪,再說這丟炸藥也不是一次兩次一天兩天了,怎麼也不至於沒了工作。但問題還在於,嶽鵬飛張嘴借炸藥誰敢不借?不想活了麼?嶽鵬飛借了炸藥誰又敢往外抖?我妹夫他們拖家帶口可全在這中強村生活,得罪了姓嶽的輕則像李瘸子這樣被弄成殘疾,重則家裡人都保不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