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鄧胖子慌亂的翻弄李建興的衣兜,還好終於找到速效救心丸,趕緊給他吞下,可是依然不見好轉,還好村醫院距離村委會不過3分鐘車程,所以這邊捶打搶救那邊救護車已經到了,這樣還開什麼會?
大家趕緊七手八腳的直接把李建興折騰上救護車,然後幾個人跟著去。最後會議室裡隻剩下方大同,張頜,唐林。
這三個人第一次真正單獨對決開始了。然後三個人誰也不說話都開始抽煙,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開始抽自己的香煙。剛才還很清明的會議室瞬間煙霧繚繞。接著坐在主位的方大同當先開口,“嗬嗬,師父你怎麼沒跟家裡人一起出去旅遊啊,你真該到處走走,這些年你的一切都給了村裡啊。到現在退休了這喜歡提攜後輩的習慣還是如此,想想當年我剛回村裡也是師父你手把手交出來的,可如今我都多大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張頜淡淡洗了口煙,沒有搭理方大同的虛情假意,“明日不作暗事,有什麼擺在桌麵上說。李建興做的有些過分了!他那身體比牛還壯實,突然搞什麼心臟病?要裝也讓鄧胖子裝啊,媽的!”
他張口就爆粗口,而且很明顯堅定的站在唐林這邊,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掩飾的意思。弄得對麵的方大同很不適應。但他同樣不接話茬,而是轉而壓唐林,“唐林,你不覺得你應該跟著去看看麼?畢竟事情因你而起!”
唐林抬手摸摸鼻子,“說起來我也算半個軍醫,我在部隊的時候學的很雜,我有心理學碩士學位,也可以在極端情況下用最基本的工具開刀救人。對於這事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想問問,李委員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麼?所以算了。至於廖俊傑的事情那是市局的事情,市局調查到什麼程度要抓誰都不是我知道的,我隻知道被叫去詢問村裡一些基本情況,然後被拉著一起去了現場,到了現場才知道要抓的是誰。方村你信就信,不信我也不會多餘解釋。現在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要麼方村洗脫廖俊傑的嫌疑把他救出來,要麼就得討論如何暫時保證中強礦安全過度安全生產的法子!”
“我雖然來晚了,但是我能想到會議上針對我個人說了什麼。我不得不說第一我從未想過來村裡,我在九京城公安部培訓中心呆的好好的,而且剛剛拜了彭先生為師,剛打算培訓的同時在九京大學深造一下,接收一下名家的指點。我願意回村裡麼?即便無奈回了村裡我願意趕上爆炸案麼?有這樣一個事實,爆炸案發生的時候我還沒有辭職,我還穿著警服,並且就是蘭奇街爆炸案專案組的核心成員。然後我的辭職才得到上麵批準的。內中的原因我沒必要多解釋,也不需要跟誰解釋。即便如此,我願意爆炸案的炸藥是中槍銅礦流出去的麼?我得多倒黴運氣多不好才能接連趕上這一屁股的事?”
“老主任說得好,名人不說暗話,我的確知道一些關於村裡礦上的事情,不光是中強礦,其餘四個私人銅礦的事情也知道一點,但知道的越多就越致命。如果問我現在的想法和心思,那我隻有一個,這些該死的事情趕緊結束。彆讓我剛來一兩天的我承擔這麼多責任,也彆讓市裡縣裡鎮裡礦務局的領導們盯著我不放。我隻是個治保主任而已,很多事我插不少手更加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躲得開麼?黃市長來了,市局的局長們公安部的專家們要我全力配合又不告訴我內情?方村,把你換做我會如何呢?”
唐林完全是針鋒相對的詭辯,即便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說的不全是真的,有真有假,但是他這樣大聲義正言辭的說出來誰能再挑出他的毛病?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方村,我更為難的地方在於我在治保辦根本是個空架子,要不是梁爽還能臨時幫喝酒的我開下車什麼的,我真是孤家寡人了。就這我還特地去梁鎮長家裡作解釋,我真的很累很鬱悶,真的。所以針對我個人的工作方式什麼的咱們就以後再說吧,現在一起研究怎麼處理中強礦的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