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一番,我準備去禦膳房當值。

倏地看到地上落了一塊鵝粉手帕,繡著兩朵清麗荷花。

想必是裴堰方才不慎掉在這兒的,我撿起來準備去竹苑還給他。

誰知剛踏入院內,就聽見他書房裡傳出一陣萎靡嬌媚聲。

“九千歲,彆碰那裡,菱兒疼——”

我掌心一鬆,手裡的帕子落到了積雪上,被一點點掩埋。

轉了身,我輕聲失笑,微微紅了眼眶。

明知道來裴堰的院子,會撞見這一幕,又何必來庸人自擾呢?

我沒再管地上的帕子,一步步走出竹苑。

接連幾日,我都沒再踏足裴堰的院子。

而是早出晚歸做好自己在禦膳房最後幾日的差事。

雪停這天,和我一同當值的宮女小玉兒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怎麼了?”我問她。

小玉兒向我倒苦水:“宋姐姐,趙清最近對我很冷淡,我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見。我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

趙清是宮裡的禦前侍衛,半年前和小玉兒相識相戀,兩人打的火熱。

但近來一個月,的確沒見他來過禦膳房找小玉兒了。

作為過來人,我忍不住勸她。

“不要太相信男人,今年和我一起離宮吧!沒必要在這深宮憂思勞神……”

小玉兒卻搖頭為趙清辯駁:“離了宮又能尋到什麼好男人?趙清不一樣,他說過會娶我的,我們已經在月下發過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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