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來,他都會挑在下午。

漸漸地我們也熟悉了。

他叫恩一,說是城外的雞鳴寺帶發修行的佛子。

沒有俗名,隻有法名。

出生時就有算命的說,他是菩薩的大弟子轉世投胎,生來就是水命容易夭折。

需在廟裡修行,否則恐怕難活到成年。

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

倒像是……

像個世家裡的風流公子。

到了傍晚時分,屋外的雪漸漸大了。

天都黑了。

我以為恩一今日不會再來,準備起身收拾東西。

結果他披著沾滿雪的狐裘推門而入,雖撐了傘但身上依舊被雪浸濕一片。

最近幾日雪下的又大又勤,我勸他隔幾天來拿一次。

“外麵雪大,等明日雪停了再來取也行。”

我多給他做一些也行。

說話間,我順便把火盆裡的炭火扒的更旺了些,起身給他讓了位置。

他站在門口收了傘,又脫下鬥篷將雪撣落在門外放在門口的架子上。

他搓著手過來烤火:“今日的雪還不算大,倒也無妨。”

他覷了我一眼,淡淡開口:“倒是你,日日都要用冷水和麵,手生了凍瘡,一個多月了也不見。”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了一支藥膏給我。

我一怔,他倒觀察的仔細。

我這凍瘡差不多一個多月前才生的,因為每天要碰冷水,還要和麵,生了凍瘡後就一直好不了。

但看到他遞來的藥膏,我還是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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