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隨心借口去上洗手間,好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p>
沒想到剛補完妝出來,就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對不起,我不是……傅硯白?”</p>
“你跟蹤我?”</p>
“你有病去治病,跟著我乾嘛,我又不是獸醫。”</p>
紀隨心攢了一肚子的怒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傅硯白倒是自己撞上來了。</p>
比調香,她絕不會輸給薑婉寧。</p>
但她怕傅硯白玩陰的。</p>
傅氏的背景太深了,如果傅硯白給那幾個評委打了招呼,她不是虧了?</p>
她必須代表紀氏參加這個比賽,把紀氏香水的招牌重新立起來。</p>
至於薑婉寧為什麼參加這個比賽,她不想知道。</p>
“紀隨心,你這張嘴,能說點人話不。”傅硯白本來想問她玉如意的事兒,她倒好,一開口就是大炮,恨不得弄死他的那種。</p>
她就這麼厭惡他?</p>
“傅先生想聽人話,那太難了。”紀隨心深吸口氣,不想理他。</p>
玉如意還在等她呢,她得回去把比賽細節弄清楚。</p>
傅硯白氣得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大手強勢的扶在她的腰上。</p>
手感極好。</p>
“我警告你,在離婚之前,你還是傅太太,跟任何男人見麵之前,都要搞清楚自己的定位。”</p>
紀隨心聞言,忍不住笑了。</p>
“怕我婚內出軌啊?”</p>
“你說我也不是草船,怎麼傅先生這賤,非要往我身上發呢?”</p>
“都說了是豪門聯姻,各玩各的也正常,我這還沒怎麼樣呢,傅先生就怕戴綠帽了?”</p>
“你跟小賤人勾勾搭搭的時候,我可沒說半個字兒。”</p>
傅硯白看著她牙尖嘴利的樣子,恨不得把她這張嘴堵上。</p>
“我說了,我跟婉寧沒什麼。還有,婉寧不是你想的那麼下賤。紀隨心,她不是你,沒有強大的背景和靠山,自然不如你活得驕傲灑脫。”</p>
紀隨心最討厭他為薑婉寧辯解的樣子。</p>
像頭豬。</p>
“她不會投胎,也是我的錯?”</p>
紀隨心嘲諷的搖搖頭。</p>
“傅先生,她得不到的東西,你都要不擇手段為她得到,對嗎?”</p>
傅硯白想也不想就道:“自然。我答應過她,隻要是她想要的。”</p>
紀隨心握緊拳頭,忍住把眼前的男人打成豬頭的衝動,一字一句道:“那還真是抱歉,她想要的,我都會一一毀掉。”</p>
傅硯白勾起薄唇。</p>
還說想離婚。</p>
她這副吃醋的樣子,簡直喪心病狂。</p>
“婉寧跟我不是你想的……”</p>
話沒說完,紀隨心抬手就狠狠打了他一耳光。</p>
“婚內出軌的話,是要淨身出戶的,就算我做不到讓你淨身出戶,我也能讓你大出血。傅硯白,以後彆在我麵前提那個賤人,否則,我聽到一次,打你一次。”</p>
她鼓起兩輩子的全部勇氣,才打了這一耳光。</p>
圈子裡的人都說,傅硯白是活閻王,得罪他的人,想死都難。</p>
從沒人動過他哪怕一根頭發絲。</p>
可她現在打了這張俊美得讓人著迷的臉。</p>
她已經做好準備,被這狗東西打回來。</p>
他沒打,可他的手,竟然順著她的裙擺摸進去。</p>
他這是公然、猥褻?</p>
紀隨心並不知道,洗手間外已經被江南清場,不會有人進來。</p>
她隻知道,她跟傅硯白這會兒的動作,但凡有人看見,都會罵她一句狐狸精。</p>
傅硯白的臉火辣辣的疼。</p>
他被打了,還是一個女人。</p>
可他沒想還手,他的第一反應,竟是克製。</p>
手中的觸感,是他欲罷不能的細膩柔軟。</p>
他低下頭,薄唇緊緊貼在她的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