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秋日的寒涼。
「我好怕失去你。」
風衣的麵料蹭在我的臉頰。
我不想耗費力氣去推開他。
於是任由他像是要把我揉進他身體裡似的。
「不要走。」
「求你了,彆走。」
「……」
是囈語,也像哀求。
我仰頭,盯著枝頭那片落葉晃晃悠悠地飄下。
夕陽的光早就沒了,
我心底,也隻剩一片黑暗了。
……
我被陳伯彥牽著手拉進房間。
陳伯彥將我抱在懷裡時,有時我腦子裡會出現混亂的景象。
被推進醫院裡的侄子、被炸掉了雙腿的李研,曾經波濤洶湧的大海,還有走的時候不那麼體麵的老爸。
他們都站在我麵前,有人在指責我,也有人在安慰我。
我老爸推了我一把,我踉踉蹌蹌地邁著步子。
他說,姑娘,往前走。
彆回頭。
……
這次,陳伯彥直接將一盒針劑推到了我麵前。
他揉著我的頭。
「我要走一段時間,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國外。」
「到時候隱姓埋名,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好不好。
好個屁。
……
他走的那天,
我倚在門框那,看他。
窗外暮色沉沉讓這人融於一片霞光,殘忍的夕陽割裂開他的身影。
我已經站不住了,將自己身體的重量付諸於牆板。
最後,看著他鑽進那輛黑色的車裡。
目光,卻落在藏於牆邊的那兩桶塑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