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觸及親情(1 / 2)







宴清出了院子見祁彧正在門口等著自己,有些驚訝的上前從身後抓住祁彧的手臂,</P>

乖巧的探出頭來看著祁彧,比劃道:“妻主是在等我嗎?”</P>

祁彧瞥了一眼宴清,隨即伸手拉住了宴清,不悅道:</P>

“嗯!交代完了?”</P>

宴清點頭:“嗯嗯,我父親和我母親也是擔心我,你不要生氣,”</P>

祁彧:“我知道,走吧!”</P>

祁彧依舊是黑著臉拉著宴清大步回到了自己家,</P>

達奚爾頓兩姐妹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P>

宴清則是跟著祁彧進了房間收拾了兩套衣服,還有這段時間祁彧攢下的錢,</P>

將櫃子打開收拾了一下發現裡麵竟放著一袋糖,宴清拿出來在祁彧麵前晃了晃,</P>

祁彧接過來掏出了一塊糖放進了宴清的嘴裡,笑道:</P>

“這是跟你成婚前,我買的,本想著和你成婚後吃,結果事情一多便忘記了,帶著吧,路上無聊可以拿來解悶,”</P>

宴清抿著唇,感受著香甜的糖塊在嘴裡融化開,將宴清的嘴裡和心裡都浸滿的甜意,</P>

兩人並未帶多少的東西,隻是簡單的拿了兩身衣服,銀兩和一些傷藥,其餘什麼也沒帶,</P>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以後,祁彧先是去書房用毛筆寫了什麼,然後一份放在了書房,一份則是放到了兩人房間的床上,</P>

都準備好便將門鎖上,將鑰匙就放在了門口的石頭下麵,以免以後宴箏雲夫婦來住,進不來屋,</P>

宴清被祁彧拉著慢悠悠的往外走,總是不舍的回頭看向自己生活了幾個月的院子,</P>

那些自己細心養護的小雞和小鴨,宴清很是不舍得它們,他還沒有吃上小雞下的蛋,</P>

祁彧轉頭看著戀戀不舍的宴清,伸手將人拉到自己的懷中,輕聲道:</P>

“等到了京都,我在給你買一群小雞和小鴨,好不好?”</P>

宴清眸子一亮,開心的看著祁彧,比劃道:“真的嗎?妻主可不要騙我,”</P>

祁彧笑著拍了拍宴清的頭頂道:“不騙你,到時候我帶著你一起去買,”</P>

宴清止不住的點頭,總算是將離家的傷心緩和一點,</P>

祁彧將院門關好便帶著宴清往村外走,</P>

兩人剛剛離開院門便有村民開始激動的嚼起了舌根,紛紛興奮的猜測兩人是不是真的要離開百姓村了,</P>

她們的厄運是不是也會就此消散,從此能夠掙大錢,糧食也能翻倍的增長,</P>

所有的行禮都由達奚爾頓背著,祁彧拉著宴清的手走著,</P>

在穿過以前祁彧經常看到宴清洗衣服的那條溪水時,祁彧再次看見了宴箏雲,</P>

宴箏雲一身布衣,站在烈日下好似已經等了有一會,</P>

見幾人過來宴箏雲看向祁彧沉聲道:“祁彧,你過來!”</P>

宴清擔心祁彧會發火便一把保護了祁彧的手臂,眼神祈求的看著祁彧,</P>

祁彧緩緩搖頭:“放心,我不會發火!”</P>

說著宴清才有些遲疑的鬆開了祁彧的手臂,看著祁彧和母親去了一旁的小溪邊,</P>

宴箏雲看著緩緩流動的小溪無奈的歎氣,</P>

“清兒是實心實意打算跟著你了,祁彧,你不是個好妻主,也不是個好人,你也配不上我家的清兒,”</P>

祁彧也不鬨,因為她壓根就沒將宴箏雲的話放在心上,</P>

宴箏雲接著說道:“以後你要是在京都有錢有勢了,瞧不上晴兒了,就托人給我送個信,我自會去將人接回來的,你萬萬不可傷他,”</P>

祁彧聞言不悅的皺眉:“不會有那一天的!”</P>

宴箏雲點頭:“好,最好是這樣,還有一事我要囑咐你,清兒是個啞巴,我大胤雖然沒有法律規定啞巴有罪,但是世人的嘴臉是邪惡的,你要儘力將他藏起來,千萬不要讓他成為眾矢之的。”</P>

祁彧知道宴箏雲這話說的並不假,啞巴在大胤朝本就是最不受待見的,</P>

明明是最弱小的群體,卻偏偏成了不祥的代表,而受儘是人的冷眼和虐待,</P>

這不是祁彧想要的,更加不是祁彧願意看見的,祁彧是萬萬不會允許宴清因為這事而受到冷眼,</P>

祁彧沉思一瞬才悠悠開口:“我知道,我會拚儘一切保護好清兒的,隻要有我在,就沒有人可以欺負他,”</P>

宴箏雲沒有回應,因為祁彧的話現在還不能令她完全的相信,</P>

聽著小溪流動的聲音,宴箏雲終是紅著眼睛將自己懷中的一包銀子放到了祁彧的懷中,</P>

宴箏雲:“到了京都哪裡都需要錢,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著吧,出門在外都是要用錢的,這錢在村子裡那是可以支撐一家十幾年的開銷,但是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怕是連一間好的院子都買不了,我是個農民也就隻能幫你們到這裡了,其他的你們就自求多福吧,走吧!”</P>

宴箏雲說完已是淚眼汪汪,祁彧知道宴箏雲對待宴清這個孩子是真心的疼愛,</P>

二十兩銀子應該是兩人這莫多年所有的積蓄了,但還是在此時都拿了出來,</P>

隻求祁彧能夠記住她的恩情從而善待宴清,</P>

祁彧在現代時就沒有體會過親情,父親刻板冷酷,在他眼裡隻有合格的繼承人,壓根就沒有孩子一說,</P>

而自己的母親更是對自己冷漠至極,甚至是恨自己,</P>

從小到大祁彧隻知道要讓彆人尊重自己,就隻有強大起來,隻有極儘的強大才能讓人懼怕自己,隻有懼怕了才會生出尊重,</P>

祁彧想要什麼那便用儘手段和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來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是她從小到大得到的教育,</P>

沒有人跟她說要如何平等的和人說話,更加沒有人告訴她愛要如何表達,這是祁彧腦海中的空白處,需要時間慢慢的來填充這些空白,</P>

所以親情於祁彧而言如同笑話一般,但現在祁彧真的感受到了宴箏雲對自己孩子的疼愛的牽掛,</P>

即便宴清是個啞巴,是個世人口中最不祥的存在,她還是傾儘了自己的所有去疼愛。</P>

祁彧知道這銀子自己不受宴箏雲怕是不會放心將宴清交給自己,</P>

便直接將銀子放進了口袋中,隨後將一封信交給了宴箏雲,</P>

“郡裡最大的那家醫館,是我一個朋友開的,你有時間去那裡看看,她會介紹一些好賺錢的營生給你,以後你或者是嶽父生病都可以去找她,”</P>

宴箏雲接過信放在了袖子中,點頭道:“行了,你走吧!我就不和清兒說話了,”</P>

祁彧點頭,轉身走到了宴清的身邊,“我們走吧,”</P>

宴清紅了眼眶看著那消高的背影,仿佛如眼前的那座山重疊在了一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