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樣的女人才有意思。
陸煜臣提了提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旁邊人說話,問起周曄。
周曄比他大幾歲,小時候常跟在他身後叫他曄哥,就這麼突然死了,讓人唏噓。
平頭把周曄跟白月光私奔的事兒說了一遍。提到周曄,不免說起簡明慧,這正是陸煜臣想知道的地方。
“……他跟那白悅妍在夏威夷生活五年,簡明慧就當了五年的活寡婦。周家盯得她盯得嚴,她一個外城人,跟我們也玩不到一起去。”
“聽說,她是簡家的私生女。當初周家跟港城簡家要聯姻,看中的是簡家的另一個女的,簡家把簡明慧誇得天花亂墜,周家便同意換人了。”
“可婚禮當晚,周曄就跑了。那人跑了,怎麼跟簡家交代?周家正慌著呢,卻看那簡明慧不哭不鬨的,一點聲響都沒有,也沒跑回娘家。”
“周家便再去查這簡明慧,這一查,掀了她的底兒。她就是個私生女!在沒嫁人之前,養在安市,簡家根本不讓她去港城,顯然是嫌她丟人。”
“周家知道了,覺得簡家在做廢物利用的生意,可婚已經結了,周曄又走了,雙方的利益結盟還在,誰也說不上吃了大虧,就這麼捏著鼻子過下來了。”
平頭剝著開心果,把話說完了。
亮片男又開口:“嗬,現在周曄死了,平衡打破了,簡、周兩家的生意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就不一定咯。”
陸煜臣斜他一眼:“吳少什麼時候也關心生意了,要繼承家業了?”
吳劭咧咧嘴,陸煜臣問:“那肖神是怎麼回事?”
提到肖神,吳劭敞開腿打開臂的坐姿收了收,臉色也正經了幾分,他說:“簡家覺得簡明慧一個人在蘇城,怕她被人欺負。簡家五爺跟肖神是至交好友,就托他照看著。”
平頭男嘖了一聲,不屑地說:“什麼照看,就簡明慧那身世地位……你是沒看見周曄死的那天,周夫人一巴掌打得她臉都腫了。”
“說白了,就是簡明慧的分量不夠重,簡家又不想給她什麼,就讓肖神給簡明慧撐一撐腰,彆被人欺負太狠,把簡家的麵子丟光。”
“周家跟簡家的這樁生意,水深,牽扯的利益又大。周家氣虛,也需要肖家在這裡麵做個秤砣壓一壓稱……”
陸煜臣眸光微動,怪不得肖神說那句話呢。
他突然笑起來。
平頭男看向他:“你笑什麼?”
陸煜臣捏著一顆碩大的車厘子把玩,要笑不笑地說:“讓彆的男人照看簡明慧,這不是放了隻耗子在糧倉,周家就不擔心什麼嗎?”
平頭男像是聽了一個笑話:“應該擔心什麼?就肖家,肖神那樣的人,能看得上一個私生女?”
煙酒不沾,清心寡欲,不玩夜店不玩車,不打遊戲不泡妞,連小甜水都不喝一杯,活得不像個人。
而那簡明慧但凡有些手段,也不至於讓丈夫連夜逃跑。
五年了,追也不追,也沒讓周曄心軟一下,跟她上一次床。
木訥成這樣,她做活寡婦,該!
多少漂亮女人在肖神眼前晃,他看都不看一眼。有一次,有個女的脫光了,人都躺床上了,肖神用被子把人一卷,把人丟到大堂去了。
他能對一個活寡婦有什麼想法?
陸煜臣咬了一口車厘子,滿口甜香,唇齒間盈滿汁水。
他瞧著剩下的半顆果子,在火辣熱舞中自言自語:“可本質上,是男人和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