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榮看著餘音白嫩的臉頰,細瘦的脖頸,牛仔褲包裹著的細長筆直的雙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旁邊有人低聲道:“草,好純。”
“怪不得榮哥這幾天心不在焉的,原來是有新歡了,惦記著呢。”
“這不比那個張靜靜好看多了?我還以為一中都是書呆子,還有這種寶貝?”
譚耀榮越看越忍不住,直接把餘音扯進了車裡,自己隨後也坐了進來,把不斷撲騰的餘音牢牢摁住。
“你不想在車裡?”譚耀榮問,“難道你想在外邊?讓你們一中全校師生都看一場現場直播?”
餘音惡心得不行,厭惡極了他的威脅和無恥:“譚耀榮,你不能這樣!”
譚耀榮明知故問:“不能哪樣?”
“我們都是學生,現在我們除了學習不應該想彆的,馬上就要高考了……”
車窗沒升,她的聲音落入外邊幾人的耳朵裡,引起一陣哄笑。
“榮哥,長這麼大第一次聽人勸你好好學習。”
“譚少,你高考打算考多少分啊?報哪個學校啊?”
譚耀榮也笑了起來。他本來長得就好看,眼尾狹長,薄唇斜斜勾起唇角,有種屬於少年的張揚不羈。
冬天,他就隻穿著件襯衣,扣子不好好扣,領帶也歪歪斜斜地掛著,露出一條銀色古巴鏈。
他湊近她:“餘會長是好學生,不懂勞逸結合這個道理?我在學校勞夠了,現在逸一下,也不行?”
他聞見餘音衣服上散發出來的一股香甜的味道,好像是椰香,好聞得厲害。
他不禁湊得更近了。
車裡的空間本來就逼仄,他又離得太近,溫熱的呼吸噴薄在頸側,讓餘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窘迫又難堪,臉幾乎要滴血。
餘音奮力掙紮,不小心抓破了譚耀榮的手。
譚耀榮拽住她的馬尾用力一扯,餘音吃痛,雙手護著頭皮,被他拽得仰倒。
“開車!”譚耀榮咬牙切齒,“去酒店,看我今天怎麼辦了她!”
“不行,譚耀榮,不行!我們都還是學生,還是未成年,你這樣犯法!”
“我犯法?”譚耀榮惡劣地說,“等你在床上被我乾得意亂情迷的時候,我就把你的樣子錄下來,然後發網上。彆人看見了,也都會覺得你勾引我,而不是我強迫你。”
他的寡廉鮮恥讓餘音極度震驚。如此是非顛倒,餘音忍無可忍,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
譚耀榮的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比起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更多的是震驚,這個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和他動手?
少爺脾氣立刻上來了,直接幾個耳光扇了回去,餘音的臉都腫了起來。
他扯著餘音的頭發,臉色陰沉:“老子給你臉你不要是吧?”
“你才不要臉!”餘音咬牙切齒,“譚耀榮,你敢動我,我一定和你拚了!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連王法都沒有了!”
譚耀榮嗤笑出聲:“你真是單純得可愛。你去打聽打聽,在金城誰敢和我談王法?還是說有誰給了你底氣?啊,是宋淩商嗎?”
譚耀榮滿臉的無畏:“要是在京都,他宋淩商說一不二,但是這裡是金城,他的手還伸不到這裡,我……”
話還沒說完,後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大的撞擊力讓譚耀榮狠狠撞在了前邊的座椅上。
他揉著肩膀,“草”了一聲:“哪個不長眼的,敢撞老子車?”
開車的跟班看著後視鏡,臉有些白了:“榮哥,好像是……”
車窗被敲響了。
譚耀榮扭頭一看,是宋淩商的保鏢。而宋淩商就站在三步開外的位置,懶懶散散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窗膜,和他對上了。
譚耀榮心裡一顫,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逼仄威壓。
“譚少,請開門。”宋淩商的保鏢在外邊開口,“否則您這車可能就沒法要了。”
譚耀榮無動於衷,宋淩商微微一揚頜,保鏢開始砸擋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