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外,柳繼紅先是稍作猶豫,視線明顯從許鬆言剪裁考究的西裝與腕間不經意露出的手邊打量而過,再開口時語氣變了。
“不過也好,正巧我一個人吃東西寂寞。”
許鬆言微笑坐下,抬手喚來服務員點餐後,遞出張黑卡。
“這位漂亮小姐的單,一起買了,再要一份你們酒店限定的蝴蝶蘭花束。”
柳繼紅因為那張卡亮起的眼睛又閃了閃,聲音嗲的發膩。
“哥哥,這束花該不會是送我的吧。”
“對啊,就當做你借我位置的謝禮。”
“哥哥,我聽說這限定花束很貴的,要上萬塊,還是算了吧,我收到心意就好。”
“上萬塊算什麼,抵不過我半小時的時薪,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當然要配最美的花。”
“哎呀,哥哥你…”
隔著話筒,阮棠安都快要被柳繼紅像加了人工糖精的聲音膩歪到牙痛。
目睹這一餐飯的過程中,柳繼紅頻頻捂嘴笑得花枝爛顫,甚至桌下的腿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似有若無蹭上許鬆言褲腳。
對麵林誌文的臉色已經黑中發綠。
很快,許鬆言拋出最後的問題。
“對了,我朋友送了我瓶很好的紅酒,小姐想不想去我房間嘗嘗?”
孤男寡女單獨在酒店房間會麵,含義不言而喻。
“啊…紅酒啊…”
聽口氣,柳繼紅似乎在顧慮些什麼。
沈妄在這時開口:“林先生,請你現在給她打個電話,就說談事耽擱了一些,要晚上再回來。”
猜出他用意,林誌文緊攥著手機按出了電話,按照他說交代說完後,緊張兮兮的看向門外。
不料電話掛斷還不出半秒,柳繼紅便嬌滴滴笑了幾聲,立刻回道。
“好呀,那我回去換身衣服,你開好酒等著我哦。”
說完便急不可耐起身,在許鬆言臉側留下個吻後,扭著腰離開了。
瞬間,林誌文如五雷轟頂,徹底僵硬在了原地。
“很抱歉林先生,你輸了。”
沈妄神色始終如一的淡然,偏頭看了看阮棠安。
“沈太太替我來提要求吧,想讓他做什麼?”
阮棠安幾乎沒思考,一字一句咬得斬釘截鐵。
“林誌文,我要你現在跪下,為自己的言而無信向我姐、向我在天上的父母懺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