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行動(1 / 2)

大唐酒徒 格魚 2246 字 1個月前




祿山笑吟吟俯身寫著他拜謁的名單,看他的名單越寫^l上三位主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了此刻,堂上的任何一個人,包括那些站在兩側不敢吭聲的衙役差役,都大抵明白,安祿山根本與這起行刺案沒有什麽關係。

行刺蕭睿的幕後主謀,必然是這名單之上的其中一個。而至於他是無意使用了安祿山奉送的飛票還是有意栽贓,還待查證。但這案子還要不要查下去,孟陽、張九齡和張利貞三人都打起了鼓。

安祿山將名單奉上。

張九齡三人接過名單略一打量,麵色都陡然色變。張九齡神色變幻良久,才緩緩起身道,“案情重大,我等不敢擅專,隻好待皇上回京來由皇上決斷了。”

……

……

.名單上的人,有一大長.串。蕭睿雖然沒有看到名單,但也不得不驚歎於安祿山行賄的魄力和手腕,難怪安祿山後來興風作浪左右了一個帝國的命運。看起來,這安祿山屬下產業的盈利基本上全部用來行賄了。

案件的審.理告一段落,安祿山大搖大擺地離去。

李林.甫緩緩出了京兆府衙門,在即將上轎的瞬間,突然停下腳步,回頭來瞥了蕭睿一眼,“蕭睿,聽老夫的話,稍安勿躁,一切待皇上歸來再說。”

蕭.睿淡淡一笑,拱了拱手,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嶽父大人說的是。不過,蕭睿看嶽父大人似是已經胸有成竹了……”

李林甫微.微一笑,“老夫為官幾十年,這些蠅營狗芶一眼洞穿……安祿山的名單,老夫雖未親見,但也猜個**不離十。你隻需記住,老夫絕不會是頭一個就是了。”

蕭.睿皺了皺眉。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李林甫拿這起案件、甚至是拿他本人當起了棋子。就是不知道他要玩一出什麽遊戲。蕭睿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利用和操控地感覺。

蕭睿地神態變化落在李林甫眼裏。李林甫默然拍了拍他地肩膀。“放心吧。事情沒有你想象中地那麽複雜。但也沒有你想地那麽簡單。”

……

……

蕭家大院地左右鄰近。原本有兩個富商地宅院。但前幾天。這兩所宅院都被孫公讓以極高地價格買下了。目下正有上百工匠正在忙著打通這三座宅院。重新進行裝修。按孫公讓地話來說。依蕭睿目前地身份和財力。蕭家地確是有些太寒酸了。

蕭睿回到府中。到“工地”上掃了幾眼。又見孫公讓帶著數十個黑衣人走進外院。知道這是孫公讓為蕭家雇傭地護院。隻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著孫公讓訓話。自打出了行刺事件之後。孫公讓就提出加強蕭家地防衛力量。蕭睿也沒有反對。畢竟。他如今家大業大。府中養幾個護院也純屬情理之中。

護院們各就各位,由那刃統一管理。

孫公讓匆匆走了過來,見蕭睿倚在院中的那棵老槐樹下,神色微微有些疲倦,不由笑著問了一句,“子長,案子怎麽樣了?”

蕭睿歎息一聲,“據我估計,與安祿山無關。

恐怕,這事兒不像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說著,蕭睿便把三司會審的情形大體給孫公讓說了一遍。孫公讓越聽眉頭越是緊皺,他扯了扯蕭睿的衣襟,“子長,官場黑暗,仕途難走,你可一定要小心謹慎啊!”

蕭睿默然點了點頭,“我知道。”

突然,蕭睿低低道,“公讓兄,我們的買賣越做越大,想必也越來越惹人注意……這樣啊,我想我們不妨可以……”

孫公讓點了點頭,“一切就聽子長你的……”

兩人正在款款細語交談,一個家人懷抱厚厚的一摞名帖和文稿匆匆走了進來,見了蕭睿苦笑著拜了一拜,“大人,按照大人說的,所有來拜謁的士子一概拒之門外,可是,還是有很多人將名刺和文稿放在咱們家的門口……”

蕭睿皺了皺眉,“我一概不看,統統毀了吧。”

來年的春闈即將來到,各地來的士子又都蜂擁而至齊集長安,四處找關係投門路拜謁,意圖功名。如今的蕭睿,才名動天下,又是背景很深的天子門生,來投他門路的士子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絡繹不絕。

蕭睿實在是不勝其煩,吩咐下人閉門統統不見。

孫公讓嗬嗬一笑,“子長你如今在士林中威望甚高,已經成為天子士子效仿的楷模——不過,據某看來,子長你這般一概將來訪士子拒之門外,怕是會有損於你的聲名……”

蕭睿聳了聳肩,“那又能如何?我總不能像那些朝中貴人一樣,敞開門來收禮吧,那樣傳出去更是不得了——其實,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萬年縣令,他們找我也是白搭。所謂天子門生,那不過是皇上一時興起,真要到了朝廷科舉這種大事上,我人微言輕,哪裏能說得上話……”

“大人,鄭鞅鄭大人派人下了請柬,請你去望水樓赴宴。”家人蕭虎匆匆捧著一張名刺,遞了過來。蕭睿接過,笑了笑,“居然是陽明兄請客,蕭虎啊,出去告訴來人,明日我準時赴宴。”

*****

夜幕低垂。呼呼地北風猛烈地刮著,卷走了白日裏長安城中無儘的喧囂和繁華。

蕭睿靜靜地站在樹下,一個麵蒙黑紗的黑衣人也靜靜地站在他的對麵,兩人於寒冷刺骨的北風中,相對無言。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是說,南詔之行後,我便再也見不著你了嗎?”良久,蕭睿低沉的聲音才緩緩而起,旋即又消散在呼嘯的風中。

黑衣人緊緊捂住蒙麵的黑紗,微微退後一步,冷笑了一聲,“你不要想得太多……我隻是不想看著你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人才,就這麽白白地毀了……話已至此,你聽也好,不聽也罷,由你去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做得太過……還是那句話,這長安城裏的一切,儘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實話告訴你,那刺客懷裏的飛票,就是我放進去的。”

“你究竟是誰?”蕭睿微微上前一步,手探向了自己的懷裏。

黑衣人一怔,後退了一步,“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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