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章跪拜、祭文(1 / 2)

大唐酒徒 格魚 1669 字 1個月前




睿一怔,心中沒來由地一跳。

那刃喘息著奔跑過來,大聲道,“大人,兩位夫人從京中傳來消息,章仇小姐安然無恙,讓大人安心。”

蕭睿狂喜,一把抓住那刃的胳膊,竟然將那刃的胳膊抓得生疼,“此話當真?”

“大人,那刃怎敢騙大人……這是兩位夫人和章仇小姐寫給大人的家信。”那刃忍住疼,從懷裏掏出信函,遞給了蕭睿。

蕭睿抖顫著手讀完了楊玉環三女聯袂寫來的家信,知道了章仇憐兒有驚無險,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就像是一塊失去的珍寶突然失而複得,心中的歡喜可想而知。他將信函匆匆裝入懷中,興奮地仰天吼了一聲,然後,竟然撩起衣襟,飛速地奔跑了出去。

蕭睿所在的這片軍營駐紮在一個土坡之下,蕭睿呼呼地跑出了營門,又一口氣竄上了那座土坡。

李嗣業有些吃驚地望著蕭睿飛奔而去的身影,不禁向令狐衝羽歎道,“令狐校尉,蕭大人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怎麽……”

令狐衝羽嘿嘿笑了一聲,眼前頓時想起蕭睿那堅持了將近2的晨練,天天早起跑步兼100俯臥撐,雷打不動。這兩年下來,昔日洛陽浪蕩子被酒色淘空的身子,早就變得身輕體健,間或還跟令狐衝羽學了一點“搏擊之術”。雖然比不上令狐衝羽這種“武林高手”,但比起一般的士子文人來,蕭睿的身體素質可是要強上太多了。

“大人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士子,日子久了,李兄就明白了。”令狐衝羽笑了笑,手指著蕭睿那朗然站立在土坡上的身影。令狐衝羽跟隨蕭睿多時,知道蕭睿對李光弼和李嗣業甚是看重,對李嗣業很是客氣。

“哦。”李嗣業手中的陌刀輕輕一點,也沒再說什麽。

****

石堡城山下。

渾濁地藥水河滔滔繞著山腳流過。空氣中彌漫著無儘地血腥氣。鮮紅地烈日高懸在當空。明媚地陽光驅逐著厚重地戰場硝煙。

附近山間地吐蕃農戶早已棄家而逃。倚靠在山間而居地農舍和順著山坡而下地肥美牧場。也因為唐軍地馬蹄掃過而化為廢墟和烏有。嫋嫋地狼煙在山間隱隱升騰而起。而間或有幾隻僥幸生存下來地牛羊牲畜發出淒惶地慘叫聲。

望著通往山上石堡城地山路上。那層層疊疊被滾石檑木砸死、被吐蕃飛箭射死、密密麻麻地河東軍士卒屍體。郭知運麵色煞白。握著佩劍地手劇烈地顫抖著。

由於石堡城三麵臨山。均為懸岩峭壁。無法攀登。河東軍隻有通過唯一地山路進攻。兵力無法展開。而吐蕃守軍雖隻有數百人。但在此卻貯有大量糧餉憑險據守。以檑木、滾石牢牢封鎖通往城中地唯一山道。河東軍進攻數日。傷亡慘重。仍無法破城。

一萬河東士卒已經有近半折損在這狹窄地山徑上。雖然對易守難攻地石堡城有著充分地思想準備。但郭知運還是沒有想到。攻城竟然這麽慘烈和艱難。

他的嘴唇已經因為憤怒和焦灼而咬破,淡淡的血跡滲透了出來。

“將軍,不能再去送死了,我們——我們退軍吧。”郭知運手下一個心腹校尉滿身血跡,匆匆跪倒在郭知運身前,呼喊道,“將軍,不能再讓兄弟們白白送死了!”

郭知運的身子猛然一顫,歎息了一聲,“怎麽退?大帥軍令在前,如果我們拿不下小小一個石堡城,就算是芶全了性命,也難逃軍法的處置!”

郭知運頓了頓,突然厲聲喝道,“兄弟們,區區一個石堡城裏隻有數百吐蕃軍,難道我們這一萬人還拿不下它?……為了河東軍的榮耀,為了大唐的榮耀,衝啊!”

衝也是死,但戰死是為國捐軀;而退也是死,死於軍法處置。該何去何從,不難判斷。

郭知運帶頭冒著密集的“滾石彈雨”衝了上去,而剩下的數千名河東軍士卒也都毫無猶豫地怒吼著,在絕望中、踏著戰友兄弟的屍體血肉義無反顧地沿著山徑衝鋒了上去。

滾石如雨,慘叫聲不絕於耳。身邊的戰友被從天而降的滾石砸成肉泥,但旋即會有後繼者含淚踩著血肉繼續前行,在這一段不到千米遠的山路上,河東軍士卒的屍體在好幾處拐角彎道上堆積成山,幾成**堡壘。

血腥的味道濃烈的幾近讓人窒息。郭知運的頭盔早已被砸落,而肩膀上被飛箭射中,那箭簇還在肩膀上簇簇跳動,鮮血流滿了他的右半身。他劇烈的喘息著,眼中一片血紅,發出野獸一般的咆哮,手中的陌刀奮力揮舞著,“兄弟們,衝啊,衝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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