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攔住了她的去路,相比大半年前,他不僅憔悴了很多,甚至瘦了一大圈,就連過去他那隱約凸起的肚子都消減了下去。
“歌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宮漓歌清楚,容宴在暗中對夏家施壓,雖然沒有一下子粉碎掉夏家,再拖個一兩年,夏家也就油儘燈枯了。
夏家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宮漓歌隻需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滅亡就好,所以現在的夏峰對她來說再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我說了我沒空,夏先生,請你讓開,你擋著我上車了。”
麵對連正眼都不想看他一眼的宮漓歌,夏峰顯得格外著急和可憐。
“歌兒,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事?”
正要開車門的宮漓歌手指停下,“你說什麼?”
夏峰一字一句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我會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宮漓歌鬆開手,“你最好不要騙我。”
她走進了對麵的一家咖啡廳。
夏峰很是慌亂的坐在了她對麵,宮漓歌發現他的襯衣衣領皺皺巴巴,就連頭發也超過了理發的長度,胡茬看上去已經有幾天沒有打理了。
一向很重視自己外貌的夏峰怎麼會突然不修邊幅?
宮漓歌點了一杯咖啡,慢條斯理的攪動著方糖。
“你有一杯咖啡的時間。”
“歌兒,你知道盟兒的下落嗎?”
“夏盟?他怎麼了?”宮漓歌對這個臭小子沒什麼好感,幾個月前他算計了自己以後就連夜跑路了。
“他消失了!當初他突然嚷著要回學校,他一個人回去後我們也沒太在意。
後來得知他根本就沒有去學校,而且學校的同學,狐朋狗友都沒有見過他的影子,我們以為這死小子又去哪旅遊了。
可都半年了!他竟然沒找家裡要一分錢,更沒有通過一個電話,國內外我們都報警了,可以確定的是他當時平安抵達了國外機場,後來就消失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一點蹤跡。”
宮漓歌鬆開勺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他人不見了,你就找到我這來了?”
“歌兒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時間太巧合了,這些天我們多方打探,幾個月前金家出事,似乎就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金家那小子和盟兒本來就是死黨,出事的時間也太巧合了,甚至還有人看到那一晚盟兒也在場,他第二天就匆匆忙忙離開,所以我……”
“你覺得和我有關?你兒子是我動的手?”
“歌兒,我知道你心裡怪夏家對你不好,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今你事業也好、名氣也罷都在蒸蒸日上,而夏家呢?暗中被人打壓,一步一步削減,現在隻是苟延殘喘著。
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產你原封不動的拿了回去,甚至晚情花了你的錢我也連本帶利還給你,說好的股份我一分沒拿。
就連淺語和齊燁對不起你,她們也受到了打擊,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難道這些報複還不夠嗎?
好歹盟兒也曾是你弟弟,你不看在僧麵也看在佛麵上,就放了他這次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