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對金山礦業下手了,宋思銘自然要調查一下金山礦業的管理層,趙樹城作為金山礦業的副總經理,他一報名字,宋思銘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黎家祥跟趙樹城說了金山礦業搬遷的事,趙樹城又對趙良友做了彙報,趙良友才會大半夜給他打那個電話。
“宋科長的工作做得還真是細致。”
“看來金山礦業已經板上釘釘了。”
黎家祥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宋思銘這麼了解金山礦業,肯定是因為梁市長要對金山礦業下手,梁市長要下手,能擋住的人可不多。
“確實是板上釘釘了。”
“你回去告訴趙樹城,雖然搬遷已經板上釘釘,但金山礦業搬遷後,如何管理,由誰管理還沒確定。”
宋思銘把黎家祥當成了傳話筒。
“如何管理,由誰管理還沒確定……”
黎家祥瞬間聽出了其中的含義。
他這是要挑起趙家大房二房之爭,從內部瓦解金山礦業,以求完成金山礦業的搬遷啊!
也不知道這招是宋思銘自己想出來的,還是梁市長在幕後指揮。
如果是前者,那就太可怕了。
宋思銘才二十多歲,這心機比那些活了一百歲的老油條都深。
“我一定把話傳到。”
黎家祥欣然接受傳話筒的身份。
而另一邊的趙樹城,並沒有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黎家祥身上。
他找到負責宋思銘所在包廂的服務員,直接給了那名服務員一捆的百元大鈔,一百張,整整一萬塊。
那名服務員都傻了,“先生,你這是?”
“問你幾個問題,你如果作答就可以。”
趙樹城說道。
“好好。”
服務員連連點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可是足足一萬塊,比他兩個月的工資都多。
“你負責那個包廂裡,客人都聊了什麼?”
趙樹城問道。
“聊了什麼?聊得太多了,我也記不全啊!”
服務員為難道。
他要是能過耳不忘,也不當服務員了。
“記住多少就說多少。”
趙樹城也不苛求。
“好像是一位女客人,要給其他人安排工作。”
“對了,請客的那位宋先生,還說要代替這些在福利院一起長大的朋友,謝謝莫總。”
服務員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福利院?”
趙樹城瞬間抓住重點。
趙良友可是跟他說,宋思銘為了仕途,要遷祖墳,還要幫宋思銘解決新墳地,可如果宋思銘在福利院長大,那有沒有祖墳可要畫上一個大大的問題了。
等服務員講完,趙樹城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作為金山礦業的副總,也是有自己的人脈的。
電話那頭是陳嶼縣縣委組織部的部長。
而宋思銘仕途的起點,就是陳嶼縣,曾在陳嶼縣下屬的王寨鄉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後來被曾學嶺調入市委。
“孫部長,跟你打聽個事。”
“宋思銘,就是曾經曾學嶺的秘書,現在梁市長的秘書,宋思銘,老家是哪的?”
趙樹城對著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