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也聽得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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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他說什麼了她就明白了？正打算開口，就見盛棠伸出拇指蹭了一下嘴角，紙杯攥成團朝著垃圾桶的方向擲過去，肖也的視線也在半空畫了個弧，準確落在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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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轉眼瞧她已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肖也叫住她，心裡有點受傷，“明白什麼了？你就沒彆的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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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問問他的光輝曆史等等，他在新疆這兩年都快憋成自閉了，每天麵壁，跟他相伴的就隻有淒風苦雨。再不濟他還是關門大弟子吧，對他好奇點是件很困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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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靠在門邊，抿唇一笑，“明白你沒打算跟我一條戰線啊，所以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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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微愣，怎麼就弄出個戰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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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棠的身影不見，他這才細細品了她剛剛的笑容，看著是挺如沐春風的，可怎麼就覺著脊梁骨發涼？好像……沒他認為的乖巧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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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起西瓜要啃，就見盛棠的一張笑臉又從門邊探出來，肖也被這冷不丁的變故嚇得嗷一嗓子，掐了滿指頭西瓜汁，眼睛掄圓了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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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一臉的無害，朝他眨眨眼，“怎麼會有人叫僵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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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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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了，隨便問問。”盛棠扔了個瀟灑的手勢，一扭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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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肖也反應過來，僵直怎麼了？又沒叫僵硬……不對啊，這小丫頭怎麼對江執這麼感興趣呢？不會是看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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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口啃光了西瓜，叼著西瓜皮走到鏡子前仔仔細細打量了自己一番，雙手攤開，“我也挺英俊瀟灑風度不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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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裡的人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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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著胡翔聲，反問，“這是建議還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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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翔聲沒能如他所願直接帶他進第0號石窟，而是又折回了院裡，七拐八拐地進了檔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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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室在獨立一層，位於層南的一處是窗明幾淨，有舒適的閱覽區足夠駐足。但他們所在的層北處，光線就暗沉了不少，這裡擱存的都是實體資料，按照年份、事件碼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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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推門進來的瞬間，第一感覺是溫度比外麵能低出幾度來，第二感覺是恍惚走進了陳舊泛黃的年代，空氣裡充滿厚重的氣息，甚至連時光都是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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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翔聲回答說，“是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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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想了想，倒了杯水給他，“館裡沒奶茶，你將就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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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著說，“我知道你有固定的搭檔，但水土不服的道理你是清楚的。我為你配的是從基本材料認識到工具使用、到輔助師傅工作、在師傅指導下上手再到獨立修複的人，那都是老師傅手把手帶出來的能手，協助過西藏、青海、寧夏和甘肅這些兄弟單位，重點是對敦煌壁畫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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