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東西,還是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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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懷揣秘密這種事還真不是個人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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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找人還是找東西,能找到固然是好,可明知道已經找不到了還一意孤行並且一頭紮進滿是荊棘的暗路上,就注定孤獨,因為回不了頭,所以隻能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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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再去翻開薛顧先的日記本時就在想,如果此時此刻薛顧先就站在他麵前,他第一句話要跟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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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最想問他一句:你後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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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問: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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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坐在椅子上,一頁頁翻著日記本。窗外夕陽陳色,落下最後一抹餘暉,孱弱的光影沒夠到他的肩膀,拖移在原木色地板上,卻使得他背影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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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頁都擠滿字跡和構圖、數字,還有各類顏料的標號,還有部分工作心得。也不是沒感歎之言,不過寥寥數句,不涉及個人,隻有對石窟的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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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部分是關於0號窟的,有些記錄至今江執也沒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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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句話,現在他反過頭來再去看就多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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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擺舞動,歌起像走。數日後,耳邊淒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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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說的就是祁餘他們在窟裡的經曆,可後半句的“數日後耳邊淒聲不絕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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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祁餘他們幾人提到過這點,而且石窟他也是進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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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顧先在日記裡也提到了舞種的結合與變異,換言之,當年的他也跟沈瑤一樣,在質疑壁畫上的那一小截舞種。其中在本子上也寫下《韓熙載夜宴圖》,並且在這一行字下麵用鋼筆重重劃上數道橫線,橫線下方寫有“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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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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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也讓江執琢磨了不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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