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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盛棠一頭霧水的,好半天才轉過頭問肖也,“眼皮子淺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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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正在啃帝王蟹,沒什麼耐性,蟹腿被他咬得稀碎,聞言後道,“他常年待在國外,哪知道那麼多?聽了那麼一耳朵就瞎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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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打來電話的時候,盛棠也吃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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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看到你的信息。”程溱說了句,又問她怎麼還住上酒店了,學校住不了的話就回公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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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在學校外麵租了套公寓,名義上是方便塑料姐妹花平時鬼混作妖,實際上曲鋒每次來北京的時候也會在公寓裡落一下腳,所以這件事沒少被盛棠和遊葉取笑,遊葉尤其一針見血:如果曲鋒那小子心思不純想要占占便宜什麼的,你倆去酒店啊,彆汙染了咱們仨的聖地。而且租金還是你掏的錢,留曲鋒在這總有種倒插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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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葉是個挺較真的姑娘,彆看跟盛棠一樣色,但程溱也是個有原則的,說,“放心,我要是真跟著曲鋒進酒店那天一定會跟你們說,現在因為咱家棠棠,怎麼著我也得潔身自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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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十分不理解怎麼就因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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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摸著她的頭,眼神煞有其事似的憐愛,“你這麼小,我想在你麵前浪蕩也浪不起來啊,總不能教壞小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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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手持電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對麵的江執,餐桌不大,這個距離電話裡說了什麼大家聽得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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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清嗓子,“不行,我們這次時間緊任務重的,來回來跑多耽誤事兒啊。”說得愛崗敬業的連她自己都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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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照平時,盛棠的這番話絕對會被程溱取笑,但今晚反常,她隻是哦了一聲,語氣懨懨的。得知程溱回了北京後盛棠多少有些奇怪,這個暑假她是隨了曲鋒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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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問她是不是跟曲鋒鬨彆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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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在那頭默了片刻,語氣又恢複以往的大大咧咧,“鬨啥彆扭啊,就是待著沒意思回來了唄,你們一行幾人啊?那對養眼的攻受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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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盛棠掐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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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邪門了啊,這麼大的酒店竟然網絡信號不大好。”她笑得一臉從容,程溱,你可真是個能讓我兩肋中刀的塑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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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著兩位男士風輕雲淡的,許是也沒仔細聽,尤其是肖也,還挺好信地問,“你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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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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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很顯然沒明白塑料是什麼意思,又問,“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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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邊瞧熱鬨的沈瑤憋不住了,笑說,“肖也你幾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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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肖也笑嗬嗬的,“再說了,能跟棠棠做朋友的人,肯定長得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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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咬著筷子說,“是好看啊,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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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始終沒作聲的江執冷不丁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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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執是問程溱,說,“可能吧,聽著語氣不大對,但程溱那個人心大,就算天大的事砸她頭上,疼幾分鐘後就又沒心沒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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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慢悠悠說,“回頭不忙的時候可以把你朋友叫過來,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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