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愣了江執，他看了她好半天才“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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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沒料他是這種反應，也愣了，但很快就憋不住笑，笑到最後是蹲在地上，話都說不完整，“老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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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不懂是什麼意思吧？修壁畫修成老古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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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收回手臂交叉於胸前，垂眼看著蹲在他腿旁笑得跟抽筋了似的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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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沒什麼……”盛棠儘量憋笑，衝著他一個勁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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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不行了，笑岔氣了……總得給他留點麵子，歲數本來就大，又常年在國外許是漢語不靈光，還成天隻跟壁畫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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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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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撲哧又笑出聲，不是，他真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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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就算是個智障也能看出門道來，清清嗓子掩飾尷尬，“差不多就行了啊，棠小七，尊師重道這四個字我得罰你寫上個千百遍。”話畢溜溜達達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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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就跟被人解了笑穴似的，猛收住笑，倒不是因為他的話。我去，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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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你來我屋乾什麼？”她捂著肚子上前，一臉警覺，“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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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我我我……”江執悠閒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學她，拿眼睛上下一瞥，“你覺得這麼晚了我能找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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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心裡一咯噔，身子一直……酸痛感告知她什麼叫做真正意義上的抽筋，又彎身揉肚子，“你不會是來替沈瑤要方案的吧？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哪有大半夜要債的？再說了我也不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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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答應幫忙，畢竟在塑像複原的參考資料這件事上沈瑤也幫了她不少忙，可對於香旋舞的事兒她隻是說幫著打聽，沒承諾一定能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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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瞅著站在那都能矮半截的盛棠，身體前傾，胳膊搭在腿上，反問，“棠小七，怎麼不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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