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占無語,看了他好半天,“祁餘,你是認真的還是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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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到我手指頭大事,我跟你開什麼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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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烏龜你是怎麼想的?有毛用?”羅占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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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不能拿鉗子把它嘴撬開吧?”祁餘欲哭無淚的,“死馬當活馬醫得了,還能有什麼辦法?你得相信藍霹靂有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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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辦法,這藍霹靂就是不鬆口,他羅占也不能因此痛下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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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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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頓重慶小麵,每天早餐你去買。”羅占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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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餘眼皮一翻,“你不怕吃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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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著?行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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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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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占其實也有點緊張,清清嗓子,生怕這一口親下去真被它給咬了。警告它,“你要是敢咬我,我可真對你不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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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快速在它腦門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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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也就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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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了?”祁餘還沒反應過來,見自己手指頭還被咬著,臉一垮,“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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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占還真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龜,見藍霹靂一直在盯著自己,他恐嚇,“差不多可以了啊,彆蹬鼻子上臉,惹急了我,真給你關家裡不放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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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藍霹靂眼珠子輕輕一轉,竟緩緩鬆開了嘴。祁餘的手指頭得以解放,抬手一瞧都破皮滲血了,哀嚎一聲,“藍霹靂你行啊,我又當爹又當娘的喂你,你就這麼報答我?還真能下的去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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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沒牙,但有喙,這一口下去沒把他的手指頭當肉嚼了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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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餘盯著藍霹靂慢吞吞爬走的背影,還想繼續痛斥,不想有了新發現,“藍霹靂怎麼走路有點飄啊?”緊跟著樂了,“不會是中了你的美男計,暈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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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占懶得搭理他,拿了工具包,“滾蛋!進不進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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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是肯定要進的,天塌下來之前壁畫得先修完……祁餘舉著手指,一臉哭喪,“用不用紮狂犬疫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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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扇翻簧工藝的花窗,盛棠看著站在殿外的那對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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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想想人的際遇真奇妙,她怎麼都不會想到能在自己的二十剛出頭光景瞧見這樣一幕,重點的是,還在紫禁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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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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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出現在倦勤齋,叫江執名字的時候聲音異常的動聽,盛棠覺得,那聲“江執”飽含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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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程嘉卉,曆史係畢業,從事過幾年文物修複,後來主攻博物館文物的陳列展覽與研究,也出過不少書,頗有些名氣,今年年初回的國,目前在故宮做學術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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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和盛棠於窗前並排站,三言兩語簡單介紹了此女子的來曆。挨著他們的另一扇窗,小悠和沈瑤也在湊熱鬨,小悠說,“原來程老師跟江老師認識啊,平時程老師可難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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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聞言後心歎了一聲,看來就是衝著江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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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抿著唇沒說話,一直在看殿外的程嘉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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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年輕就能在故宮裡做學術支援,並且又有國外學術研究的經驗,看來是個挺有能力的女人,就連剛剛許老師見到她的時候,態度上也是挺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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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許老師說,您忙吧,這幾位老師交給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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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得體,成熟從容,語氣不卑不亢卻又悅耳,微微一笑的時候眼裡就像是彎了一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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