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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肖也得意,“君子所為,不欺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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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付曲鋒那種人就得斬草除根。”盛棠一捶桌子,“大師兄你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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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誇他,聞言警覺,“你要乾什麼?我事先說明啊,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可不做,殺人放火更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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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一翻白眼,“我有那麼心狠手毒嗎?來來來,我授意你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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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肖也耳邊小聲說大聲笑的,聽得肖也一臉震驚加崇拜的,末了跟她說,“還說你不心狠手辣?這比殺人放火還毒吧!另外,你可真瞧得起我的電腦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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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什麼資料是你搞不到的?”盛棠抬手拍他的肩膀,“在我心裡,大師兄就是讓我高山仰止、不可逾越的精神領袖,是我的信仰,是神一般存在的能人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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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肖也伸手將她往懷裡一圈,笑道,“換個姿勢你繼續誇,我怕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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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笑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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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也懶得追問盛棠出了什麼鬼點子,反正曲鋒那個人渣一旦發起瘋來,她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酒喝得有點多,眼神就開始飄,總覺得對麵的盛棠和肖也畫麵甚是美好,就抓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直讚:都能做平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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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也捧場又自戀的,第一時間要程溱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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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整整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桌旁放了不少蛋糕點心,程嘉卉拿著資料進屋的時候,甚至看見早就涼透了的午飯還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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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江執工作的習慣她是太清楚不過,忙起來是奔著不要命的程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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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接資料的時候,胳膊肘不小心碰倒了蛋糕點心,他瞅了一眼,眉頭微微一蹙。雖沒說什麼,但程嘉卉還是立馬把吃的拿走,尤其是冷卻了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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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這麼拚的吧,墓葬壁畫的資料有不少含糊不清的地方需要咱們慢慢討論,你看你這樣,弄得其他老師們都不好意思去吃飯,這都一天了。”程嘉卉輕聲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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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頭也沒抬,“早收集完早利落,回敦煌以後也不用牽著這邊。還有,我不餓,你們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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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卉聽了這話,心裡是一陣緊過一陣的難過,原來他這麼拚,不過就是不想再跟這邊牽扯太多。她其實是有奢望的,覺得能在這困他一天,總有些空閒能吃吃飯聊聊天,甚至她還想著能不能去看場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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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來得挺早,結果悶頭在墓葬資料裡,連屋門都沒邁出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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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卉聽故宮的老師說,早先江執是不接墓葬壁畫修複的,頂多是給提供些經驗方向,後來因為要去倦勤齋這才被老師們趁機敲了一筆,她到現在也想不通倦勤齋裡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他借鑒的,那裡麵的東西他江執就算閉著眼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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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依著江執從前的脾氣,他是打死都不會進倦勤齋半步,現在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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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不吃也就罷了,總不能讓大家陪著你熬到晚上還餓肚子吧,你自己看看都幾點了?”程嘉卉將奶茶往桌上一放,“特意給你買的,你先喝著,一會兒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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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看了一眼時間,的確夠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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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落在奶茶上……就是一杯奶茶,裡麵沒加任何東西,這讓他冷不丁想起盛棠親手做的,不管是色澤還是口感都好過市麵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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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一整天都沒來個電話,肯定沒在酒店好好待著,她要是老實了,他都隨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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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彆猶豫了,資料都差不多了,就當慶祝唄,重要的是,人家老師都上了年齡的……”程嘉卉見狀趕緊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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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是有些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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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肖也之前勸說他的那番話:你吧,彆太自我,畢竟是在國內,同圈子的人還得大麵上過得去,我不能老在你身邊做外交官吧,你乖啊,要學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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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當時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差點掐死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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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卉有句話說得對,都是上了年齡的老師了,萬一再因為他餓出點事兒……主要是他不願意往醫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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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麵露遲疑,程嘉卉心悅,一時間想得就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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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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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是時候地打碎了程嘉卉心裡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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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個電話。”江執掏出手機走到窗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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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卉剛才眼尖,手機屏剛剛閃過時她看見了那個名字: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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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就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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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執那頭接通手機的瞬間心也咯噔一下,癡笑醉態的小嗓音兒跟鉤子似的往他耳朵裡鑽,“師父師父……你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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