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難得是準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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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豐盛的，從牛奶麥片三明治到豆漿油條小籠包。這些看著尋常的早餐，要是想在這附近湊齊就不大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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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多以牛羊為主，尤其是羊，所以不少當地早餐都少不餓了羊肉合汁，配豆腐條或現切的羊肉片，調味可著自己的口味來。或者來個燒餅、饃饃配上鮮美的羊湯，一般來說在當地都喜歡將餅饃蘸著羊湯吃，而不是掰碎了直接扔湯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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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或者圖省事的來碗羊肉粉絲，加張清真大餅，胃口好的多添一份夾沙或油茶……總之，盛棠是個對美食尤其是早餐不挑剔的人，也承認在敦煌著實是深藏了不少美食，可唯獨這當地早餐她是真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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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都是早起自己做，簡單弄點清淡的，實在懶得不想動就找家尋常的早餐鋪子吃上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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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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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尋常的家常飯，但越是簡單做起來就越是講究。真正好吃的蛋炒飯，先撇去配料不算，那得做到三粒米包一個蛋花的境界，米要粒粒分明、顆顆入味，沒有精心研究的可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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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愛吃蛋炒飯，但唯獨做不好的就是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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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盤蛋炒飯，真正就是單純的雞蛋加米飯，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配料，卻金燦燦又粒粒分明的，香氣得很，嘗上一口更是入味，鹹淡掌握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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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撇下其他早點不管，奔著蛋炒飯去，吃上一口驚豔，“哪家買的？這大廚厲害啊。”吃著吃著又覺得不對，想著這麼早哪有餐廳開門做個蛋炒飯的？還是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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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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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這話又覺得多餘，不是買的難道還是他做的？工作能力強是真的，但廚藝就不怎麼樣吧，否則之前總來壓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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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見她選了蛋炒飯，就盛了碗清湯給她，笑看了她一眼，“喜歡吃你就多吃，這麼多早餐堵不住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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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噎了一下，她看出江執眼裡的意思來，驚訝，“不會……真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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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有什麼奇怪的？就一個蛋炒飯，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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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結結實實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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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還含在嘴裡，和大半口的蛋炒飯，許久後才咽下去，驚聲，“你、你不是不會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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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在她麵前坐下，選了牛奶、雞蛋和三明治，許是嫌牛奶不夠甜，竟往裡加了兩粒方糖……“我隻是跟你說過我不做飯，又沒說我不會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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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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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攥拳咣地一聲捶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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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被她逗笑，“不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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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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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江執故意問，“哪個方位疼得厲害，我給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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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騙我？”盛棠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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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一臉冤枉，“我怎麼騙你了？我說我不做飯，是誰硬逼著我買全了一套鍋碗瓢盆外加各類煎炸烹煮神器？還美其名曰說會幫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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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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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她問，“你的廚藝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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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跟你沒法比。”江執用下巴指了指她麵前的蛋炒飯，“純屬瞎貓碰死耗子，你要是愛吃，我以後精進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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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覺得，這話聽著還順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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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見她唇角揚笑，心跟著暖暖的，想著，小姑娘就是好騙啊，不過是該給她養養肥了，瘦得隻剩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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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早餐也太誇張了。”盛棠用筷子繞了一圈，根本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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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抬筷子給她夾了片煎火腿送盤裡，輕聲說，“今天也許我們就隻有吃早飯的時間，所以你最好一頓吃出三頓的量來，要不然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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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咬著筷子，想到0號窟裡的情況，想著想著後背就有點發涼，問江執，“我昨晚記不得後來的事是不是也跟0號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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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祁餘昨天那麼亢奮，絕對不是光看見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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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說不準。”昨天太晚，有些情況沒法做調查，他抬眼看她，含笑，“你忘的無非是對我耍流氓的事兒，所以你說你是真不記得還是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