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溱嗬嗬直笑,睨著她說,那你是沒見過彪悍的東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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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見著老板娘後,盛棠終於明白什麼是彪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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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門大就不說了,那嗬斥老板就跟嗬斥兒子似的,當然,她家兒子也沒少挨訓,有時候說話說急了還直接抄家夥,在她身上就是幾乎看不到溫柔這倆字怎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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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晚盛棠洗漱後下了趟樓,無意瞧見老板娘在給老板貼膏藥,一邊貼還一邊叨叨:你是不是傻,這個肩膀疼你就不會換個肩膀挑著?還有,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的手腕有傷,剁骨頭的時候就不能彆那麼使勁?多剁兩次就完事了,再不濟不還有我嗎?你吱一聲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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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是挺衝,可這沒完沒了的嘮叨裡滿滿的都是夫妻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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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問程溱:那要是真打起來,東北女人還能打過東北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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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溱說,你太小瞧東北女人的戰鬥力了,要是想打,那可是真能動刀子的。打完之後,兩人一頓酒就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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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覺得,東北夫妻真是……快樂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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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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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給她推薦了幾樣鹹菜後,壓低了嗓音對她說,“你師父挺疼你啊,一大早還得親自去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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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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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的頭一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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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抿唇笑,糾正,“叫你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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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板娘離去的背影,盛棠覺得自己的黃在人家麵前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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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薑晉給江執和盛棠打了預防針,一是墓裡的條件不好,二是每天從工地到旅館隻有兩趟車,其餘時間如果想回旅館的話就隻能用走的,或者租輛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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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無所謂,盛棠笑著跟他們說,敦煌石窟裡的條件也不好,我們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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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晉看著她,由衷讚歎,你有20歲嗎?這麼小就有這麼多的閱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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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一吹劉海,“我26了,長得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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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薑晉打量了她好一番,“也太不像了,看著真跟十八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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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啊。”盛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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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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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四人也紛紛說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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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執也不參與這個話題,憋笑,還26,怎麼不說自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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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悠哉地喝著粥,心想著這夥人也傻,哪有女孩子會主動報自己年齡的,那肯定是胡謅八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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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端了一盤炒雞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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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桌上一放,那蛋香就叫人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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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點炒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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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都有煮雞蛋了,誰還一大早上再點一盤炒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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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笑嗬嗬對江執說,“那個……昨晚上啊,你們可彆當真,你看考古隊的人都在這兒,我可不敢擔這個責任。他們就是愛亂說,你們聽一耳朵就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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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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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晉聽得一頭霧水的,問,“昨晚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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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連連擺說沒事沒事,就是有人講了些鬼啊神兒的,怕嚇著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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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晉更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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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江執,將筷子往桌上一放,開門見山問薑晉,“隆福寺下麵的漢墓,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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