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有些預感,他低重的喘息和滾燙身體都在昭示著不同以往的索求。
“師、師父……”
江執眼裡有笑,但笑也是帶了暗沉。
大手就肆無忌憚貼上她的腰身,不再像從前那麼,點到為止。
感覺到了她的微顫。
“之前不是挺好奇的嗎?”
盛棠心臟跳得厲害,呼吸一陣促過一陣,這個時候突然就很希望自己是昏死過去的,可腦子異常清晰。
清晰到她其實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想到這兒,太陽穴漲得厲害。
這般反應是……興奮?緊張?害怕?還是……擔憂?
她竟然……表達不出來。
好半天她喃喃,“好、好奇,但是好像……好像覺得你、你不會動真格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動真格的?”
江執壓她壓得緊,手上的勁也控製不住,他的嗓音低啞得厲害,“棠小七我跟你說過,彆總惹我,我對你很感興趣。”
這話……
盛棠努力去回憶,嗯,說過。
他之前……
胸口一涼!
盛棠猛吸一口氣,不知怎的就害怕了,腦子裡分分鐘都是臨陣脫逃的念頭。
“我、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好奇了。”
這樣的江執似乎陌生,像是真能吃人似的,結實的皮骨和熾熱氣息都在時刻散發一股子危險。
江執低笑按住她,唇遊她耳,如貪吃的獸——
“晚了。”
……
盛棠想起老板娘說的人參酒的泡製方法。
她覺得自己像極了那棵泡在酒裡的人參,那棵,白白胖胖的人參……老板娘說,這樣的人參最水靈,經過一番好生對待,那泡出來的型可漂亮可漂亮了,煥然一新!
脫了泥土的參,是破殼般的痛苦,先是被水大體衝刷,而去掉泥土的過程也是疾風驟雨般,被狂刷,直到她的體態柔軟,展露最美的行姿,那衝刷的力度就成了綿長。
與濃度酒融合時,她終於成就了最美的姿態,儘情舒展每一根參須的妖嬈。
這就是老板娘口中的,一番好生對待,是吧?
她又醉了。
這一次醉得徹底。
靈魂都飄到了最高處,在五彩斑斕間,最後又能跌回人間,最終還是那棵被烈酒滋養著的,人參。
她沉沉睡去。
朦朧間還低低呢喃一聲,“疼……”
緊跟著像是墜入黑暗,不停地墜、墜……
……
江執沒睡。
聽她說疼,摟著她的力道就鬆了鬆。
可就是想摟著她,不想放手。
饜足後的他竟睡不著了,凝視懷裡的姑娘,她嬌小如貓,卻也像貓般柔軟,令他瘋狂,令他失控。這種力量來勢洶洶,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得到。
他得到了,她是他的。
直到狂風驟雨過後,這個念頭在他腦中每過一遍時都會叫他興奮,是擁有,是掌控,是他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就好像那一刻去死都情願。
江執輕撫她濡濕的頭發,還有熨燙溫度的臉頰,她蜷在他懷裡,那麼小的一團。
她是他的寶。
他低頭吻著她。
心卻在呐喊,小七,我的女孩兒,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你要跟我在一起,必須,隻能跟我在一起,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