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嗯了一聲,走上前。
剛要攙他,就被他反壓在牆上。花灑都沒關,細密的水珠濕了她的衣衫。她仰頭看他,彼此呼吸裹著木質香的浴液氣息交織交纏著。
這陣子他頭發有點長了,天天鑽窟沒時間去理發,有時候熱了乾脆隨便一紮。現在淋浴打濕了他頭發,再一甩,頭發就挺狂野不羈的。
她覺得他這個樣子特彆吸引人,跟頭狼崽子似的,又有點孩子氣。
“你……還是省點水吧,不怕肖也抓狂嗎?”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句。
江執的俊臉壓下來,貼著溫暖蠱惑的氣息,任由水珠濺打肩膀後背,低笑,“兩年後的赤誠相見,我以為你能尖叫害羞。”
想象中的畫麵沒出現,例如狂叫,例如落荒而逃。
“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叫的。”她挺硬氣地來了句,眼珠子卻不夠用了。
看著水珠滑過他高挺的鼻,又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順勢下移,結實肌理、胸膛,心口卻赫然有個刺青。
是個字:柒
心尖就顫得厲害,呼吸急促,喉嚨也乾得要命。
她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
江執順著她的目光一並看向心口的刺青,抿唇淺笑。再抬眼,眸裡像是藏了火種,“行啊,我的台詞都給搶了。”
雖說盛棠沒站在噴頭下麵直接淋,但身上已經被濺起的水花淋濕了。輕薄的料子貼在身上,近乎成了透明。
江執抬手,修長的手指攀上她的臉,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唇相貼時,盛棠就覺得呼吸不夠用了,心臟都漏跳了好幾拍,又不受控地被他牽引。
很快他鬆開她,手指順著她的脖頸落在她心口上。
隱約可見的紋身就落在他眼裡。
撥開衣衫一角,他目光深沉,低笑輕喃,“f。”
“你、你彆自作多情啊,我紋的是‘forget’的f……”
江執忍笑嗯了一聲,傾身,唇就貼在了f上。
這一下讓盛棠雙腿一軟,下一秒被江執有先見之明的圈住了腰。臂彎結實有力的,她冷不丁想起肖也的那句話:你可彆被他帶溝裡去啊……
她覺得把他推開的那一下,手心裡都像是著了火似的。趕忙浴巾抓手往他身上一扔,清清嗓子,“洗完就出來吧,節約用水。”
揪著領口出了浴室,盛棠就再也裝不下去了,幾乎是踉蹌著奔到床邊櫃,扶櫃的手都在抖。她大口呼吸,又騰出一隻手當扇拚命扇涼,可臉還是滾燙得要命。
還有心口位置,像是江執眼睛裡的火種掉進去了似的,熱得人心慌。
努力平複狂跳的心,來了幾個深蹲加一組廣播體操……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沒事盛棠,你看你都長能耐了,麵對活色生香你多從容淡定啊……
冷不丁想起江執胸口的紋身,心臟又亂撲騰,原來那天她不是眼花,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啊。她心口處又燙了一下,江執的那一吻可真是吻進她心裡了。
忍不住哀嚎一聲,臉埋被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在竄:完了被他看見了、他是剛發現的?是不是早就看見了?
當初她就該咬牙堅持紋個forget,現在簡直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