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藝也沒客氣,雖說倆帥哥都名草有主了吧,但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許是餘驚未散的緣故,回到賓館她倒頭就睡了。
體力透支的還有盛棠。
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後也去睡了,倒床上的瞬間突然覺得,還是這人間好啊,這兩天在野外都快忘了睡覺是什麼滋味了。
等再睜眼時,窗外正好殘陽斜落,天微微沉了,紅霞染紅了大半邊天。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像陷在棉花裡似的,舒服得不得了。
但很快發現她是在江執懷裡醒來的。
他什麼時候上的床她都沒發覺,隻記得臨睡前聽他在跟敦煌那頭通電話。當時窗外還有陽光,他陷在光影裡,背影挺拔修長。
盛棠看在眼裡,癢癢在心裡,臨闔眼前還嘟囔了句:單憑這個迷死人的身骨,我也舍不得不原諒呀……
萬一便宜彆的女人呢。
人前的江執是嚴肅認真,傲嬌禁欲的,人後的他那可是一架火力十足的戰鬥機,她的快樂源泉呢。
又鄙視了自己一番,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因為這副皮囊,你是毫無原則。
就這麼帶著粉紅色記憶睡死過去了。
江執闔著眼,呼吸平穩,她動了動也沒見他睜眼。
她湊近聽了聽他呼吸的節奏,初步判斷應該是睡熟了沒醒。看來也不是鐵打的呢,這不也知道累?
離近就不舍得撤眼了,盯著眼前的俊臉左瞅右瞅的。他也是洗漱完睡下的,胡子刮得乾淨,下巴就棱角外捉了。
相比他的薄唇,她覺得他的下巴更性感,尤其是下頜線的弧度,清晰又勾人的。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低聲說,“帥就完了,要什麼原則呢,色字頭上有刀就有刀吧,反正這男人是我的。”
竟還有點竊喜。
她坐起身抻了個懶腰,真是無事一身輕了,有男人有事業的,頓覺世界很美好。
身後冷不丁一聲懶洋洋的——
“那你倒是色我啊。”
“唉呀媽呀。”盛棠嚇得心臟快蹦出來了,捂著胸口扭頭看他。
裝睡呢還是睡醒了?太嚇人了。
江執已經坐起來了,一身慵懶地靠在床頭,看著她笑,“我胳膊都被你枕麻了,你不幫我揉揉?”
一看那笑就沒好心眼,但是那雙眼睛啊,含笑的時候可真是撩人。
盛棠與他對視,壓了壓腦子裡破馬張飛的念頭,說,“緩一會兒就好了。”
江執一臉好笑,“嗯,是個好辦法。”
睡了一覺,恢複了體力,緊跟著就覺出餓了,估摸著樓下也差不多晚飯點了,下了床。
但見江執還沒下床的打算,就挺好奇問他,“你不餓嗎?”
江執聞言更是癱軟,朝她一伸手,“餓,但是全身酸疼,拉我一把。”
盛棠急著去乾飯,想都沒想就上前拉他。
他卻一收手,冷不丁地一回拉,她衝他懷裡,緊跟著他順勢將她壓在床上。
盛棠的一顆心快蹦出來,立刻抵住他壓下的唇,“不是都全身酸疼嗎?”
“缺乏運動。”江執拉開她的手,固定床上,吻就勢落下。
盛棠覺得氣息都短了一截,斷斷續續抗議,“走了三天荒野還缺乏運動?”
江執的吻蜿蜒而下,氣息跟她一樣變得紊亂,嗓音含糊,“運動方式不對。”
盛棠被他的氣息燙化了……
就在屋子裡的溫度要攀升時,房門被人咣咣咣砸了三聲,肖也的嗓音大大咧咧傳進來——
“哎,開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