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劉家村宗祠。
三名劉家村的漢子,正在守靈。
年輕風水先生,借著宗祠的氣運鎮壓黑棺。
三天的法事,如今已經進行了一天。
“真邪門,今夜我怎麽覺著有些冷呢。”一名守棺的村民抱著胳膊,打了個冷顫。
“別胡說。”另外一名魁梧的村民調笑道:“我看,你是被家裏的婆娘掏空了身子吧。”
他叫劉大有,從小便有一把子力氣,膽子大,還在墳地裏睡過覺,和葉懷安抬棺的便有他一個。
這樣的人陽氣足,血氣旺,不容易撞邪。
一開始說話的叫劉富,喜歡賭錢,最近有點走黴運,輸了不少錢,沒少讓家裏婆娘嘮叨。
還有一個靠著柱子喝酒的村民,叫劉彪,眯著眼睛,笑道:“他婆娘怕是好幾天沒讓他上炕嘍。”
兩人哈哈大笑。
劉富臉上一紅,罵罵咧咧:“去你的,你小子想摟個婆娘還沒有呢。”
劉彪是村裏的獵戶,家裏有個老娘,至今還是單身漢。
血氣旺的很,嘎嘎旺。
劉彪咧著嘴笑了笑,隨後將酒拋給劉富:“喝口酒,暖暖身子。”
這是用虎骨泡的藥酒,有壯陽提神的功效。
三人關係不錯,喝著酒,聊著誰家的婆娘屁股大,胸更飽滿,能夠生養。
宗祠內的溫度似乎回暖了一些。
這也是挑選他們三個人守棺的原因,屬相大,血氣旺,除了劉富最近賭錢走了點黴運。
另外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陽氣很足。
留著人守棺,倒不是別的,主要是防止有些不長眼的進來搗亂。
這三人都是鄉勇,多少練過些拳腳,隨身帶著大刀。
.......
夜晚的劉家村,萬籟俱寂。
深沉,靜謐。
除了偶爾的狗叫聲,和貓叫春的聲音,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喝了許多虎骨酒,三人中劉富率先有了尿意,不過他膽子最小,望了眼幽黑深邃的院子,不敢一個人去方便。
“咕嚕.”劉富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感覺尿意更甚,眼珠子一動:“你們兩個龜孫,敢不敢跟老子比一下誰尿的遠。”
劉大有哈哈大笑:“你這個猴精,你怕是不敢一個人去撒尿,故意拉著我們兩個吧。”
劉富被人戳穿,老臉一紅,乾脆光棍道:“老子怕怎麽了,你們兩個敢不敢來。”
劉彪嘿嘿笑著:“大有,你陪狗日的去吧,我在這守著棺材。”
“你一個人在這?”劉大有遲疑了一下。
劉彪摸了摸身邊的樸刀,笑道:“莫得問題,誰敢來鬨事,老子上去就是一刀。”
劉大有哈哈大笑,拉著劉富往後院去了。
“噠噠噠。”
兩人走後,靜謐的院子忽然傳來一聲聲奇怪的聲音。
劉彪皺著眉頭,提著大砍刀,伸頭往院子中望去。
詭異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等劉彪回到屋內,詭異的噠噠聲又傳了出來。
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突兀。
劉彪忽然笑了:“莫不是兩個狗日的合夥嚇唬老子。”
提著大刀,一個箭步衝到院子中。
然後,院子中空蕩蕩的,一片黑暗,什麽也沒有。
劉彪皺著眉頭,難道不是?
忽然,院子裏刮起了一陣陰風,帶著些刺骨的寒意。
劉彪打了個冷顫,覺著有些不對勁。
不會真的鬨鬼了吧?
膽子大如他,此時也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身子有些僵硬。
人對於未知的事情,是最恐懼的。
扭頭回到屋內,屋內的燭火被風吹的有些明暗不定,照的影子一閃一閃。
劉彪剛一踏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