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吃了不知多少死屍的黑狗,凶狠的迎了上去。
噗!
葉懷安一刀將黑狗腰斬,變成兩段的屍體,頓時呼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這時,王鐵山也擋下了棺材,探手抓起了一對沉重的鐵錘。
“你乾什麽?”王鐵山寒聲道。
他沒想到這個小子,會突然狠下殺手。
“當然是送你上路,如果我沒猜錯,我如果打開了這棺材,恐怕就會被這裏麵陰祟殺掉吧。”葉懷安眸子冰冷。
楊奉聞言,都愣了一下,他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王鐵山沉默片刻,忽然裂開了大嘴,露出了僵硬冰冷的笑容:“有意思,現在的後生都如此謹慎了嗎?”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王鐵山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早就到了宗祠之中,卻一直沒有動手取棺,如果是需要兩人合作的話,你就不會在我一進宗祠時就痛下殺手了。”葉懷安冷冷說道。
王鐵山再次沉默,眼前這個青年,竟然在如此凶險的境地,還能保持這份冷靜。
他的心中忽然湧現出強烈的殺機。
此子不除,日後必成大患。
“你就不想賭一下,萬一可以成功離開呢,如今可是重新陷入困境了。”王鐵山說道。
“不用拖延時間了,殺了你,我再想辦法。”葉懷安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王鐵山的小動作。
造畜術被破,王鐵山受了反噬,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
王鐵山臉色一滯,有些不自然,難道是自己老了?
為何如今的後生這麽難纏。
葉懷安眼神冰冷,對著王鐵山橫掃一刀,灼熱的氣息從刀尖散發出。
這一刀,如果掃中,一定能將王鐵山腰斬。
鐺!
王鐵山提起雙錘迎擊,發出刺耳的轟鳴。
這一次,王鐵山被反震的虎口發麻,蹬蹬蹬,倒退了三步。
一臉驚駭的望著葉懷安,王鐵山有些不敢置信。
竟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逼到這個地步。
葉懷安氣勢如虹,雙手握住刀柄,密集的刀光在這昏暗的宗祠內閃起,猶如颶風絞殺一切。
轟隆!
轟隆!
兩人對戰的巨大金鐵交鳴聲回蕩在宗祠之中,王鐵山的頭發眉毛都被熾熱的刀光灼燒了。
嗤!嗤!嗤!
這件宗祠內的陰氣遇到葉懷安的赤色刀芒,猶如熱油落入了冰水之中。
被陰氣煞氣庇護的宗祠,也開始有些受不住灼熱刀光的侵蝕。
有些地方冒起了煙,隱隱有火焰浮現。
燃木刀法!
鐺!
鐺!
鐺!
鋒利無匹的赤色刀光,不斷的劈中王鐵山的雙錘,一對沉重的鐵錘被砍的坑坑窪窪。
而葉懷安手中鳴鴻刀的刀鋒依舊完好無損,閃著寒光。
蹬!蹬!蹬!蹬!蹬!
王鐵山被葉懷安猶如颶風般的淩厲攻勢,劈砍的連連後退,疲於招架。
平素殺人無算,心狠手辣的悍匪大盜,此時也慌了手腳。
“你瘋了嗎?!”王鐵山色厲內荏的大吼道:“這樣下去,毀了這個宗祠,咱們都得死在這裏!”
剽悍勇猛的少年俠客,他也見過不少。
沒見過這麽莽的。
兩人的交手產生的衝擊波,讓這間宗祠發出劇烈震蕩。
那口被高人用封印過的棺木,出土時,就有一處墨鬥線幾乎消散。
此時棺材蓋不斷跳動,似乎裏麵有什麽東西要掙脫出來一樣。
經驗豐富,窩在角落裏的楊奉心裏一顫。
“完了,這邪物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