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霎時一片寂靜。
徐母和白母對視一眼,小心試探道:“怎麼了檸檸,是淮州惹你生氣了?”
“……沒有。”白悅檸解釋,“我剛剛回來,學校那邊還有論文的事……忙不過來。”
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甚至,不敢看身旁的徐斯年一眼。
包廂裡又靜默下來,方才重逢的喜悅和其樂融融悄然消散。
半晌,還是白母開口:“沒事,反正早定下來了也不急於一時,你剛回來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淮州,還麻煩你送送她。”
徐斯年回神應了一聲,起身,帶著白悅檸走出了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相顧無言,隻剩難言的沉默凝固著,近乎窒息。
徐斯年突然開口:“你生氣了?因為林……那個貧困生?”
白悅檸心頭鈍痛,卻還是掩飾:“沒有,我隻是很累。”
她不想再提起林雁,一提起,徐斯年變心的事實,便又一次在她心上劃上血淋淋的刀。
可徐斯年卻頓住腳步,認真看著她。
“檸檸,我心裡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如果你不願意看見她,我會讓她離開。”
他說著,又上前,想如往常般把她攬進懷中。
“不用。”白悅檸後退一步躲開,重複道,“不用……”
這下,徐斯年終於察覺出不對:“檸檸,你在躲我嗎?”
白悅檸彆過眼:“不,我隻是想回家了。”
徐斯年皺起眉,半響還是選擇退讓一步。
“好,那我送你回去。”
白悅檸無力張了張嘴,終是沒有拒絕。
兩人上了車,默契地一路無話,直到車子穩穩停在白家。
離開前,徐斯年在白悅檸額前落下一個吻。
白悅檸逼著自己沒躲開。
回到家,房間被打掃地一塵不染,與她離開時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