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卻倔強望著台上的徐斯年,哽聲開口。
“淮州,你看看我,你能認出我是誰嗎?”
“從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分不清我和白悅檸,那麼現在,我和她都在你麵前,你還能不能分的清我們的樣子?”
“徐斯年,看清你的心,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點真心嗎?”
宴會廳從鴉雀無聲變成一片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三人身上打轉。
徐斯年站在台上,被鮮花簇擁著,看著台下的林雁,眸底波濤洶湧。
半響,他冷冷開口:“來人,把她給我趕出……”
“林小姐上台吧,我給你騰位置。”
話還沒說完,就被始終一臉平靜的白悅檸打斷。
眾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徐斯年猛然回頭:“檸檸,你說什麼?”
“彆鬨,我會處理好的,讓她離開。”
他說著想去拉她的手,卻被白悅檸躲了過去。
她認真看著他:“我沒在開玩笑。”
“徐斯年,我們在一起太久了,我比你還要了解你自己。”
“你說你隻是太想我了,但其實,從你帶她回家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愛我了。”
也沒了愛她的資格。
兩行淚順落而下,白悅檸看似神情決絕看著徐斯年。
“我真的好難過,可我沒有辦法。”
“可能你們才是緣分使然,我隻能成全。”
“徐斯年,祝你們……百年好合。”
艱難說出最後一句,白悅檸已經淚流滿麵。
她不顧一切地從台上跑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跑出了禮堂。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徐斯年這才回神,心臟猛跳,連忙追了上去。
眼見就要追上,卻見白悅檸已經跑上馬路。
一輛轎車眼見就要駛到她麵前。
徐斯年瞳孔驟縮,厲聲開口:“檸檸!小心!”
卻為時已晚,隻見白悅檸瘦小的身形被那轎車一撞,宛若脆弱的蝴蝶被拍落在地。
一刹那,鮮血浸透了潔白的婚紗,如玫瑰般展開成花。
……
婚禮成了鬨劇,救護車呼嘯而至,將渾身是血的新娘帶走。
誰也不知道,救護車開到半路,就已經和另一輛等候已久的一模一樣的救護車換了道。
最終,車在郊外停下。
門被打開,換了一身衣服的白悅檸走下來。
她回頭最後望了一眼熟悉的城市。
“走吧。”
從今天起,‘白月光’徹底下線,徐斯年儘可以和‘朱砂痣’好好‘相戀’。
白悅檸坐上接應的車,再沒回頭。